的茶水,輕煙嫋嫋間,寧氏的面容也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
姚麗娟知曉錦好回來的訊息,忙趕了過來,拉著錦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無恙,才放下心來,謝天謝地道:“還好有翰林。”
她在家裡急得是坐立不安,恨不得衝到莫府去將錦好搶回來,好在雪蘭將錦好的話告訴她,否則她不知道自個兒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這些日子離開了莫府那個大牢籠,現在的姚麗娟已經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婦人了。
錦好聞言,心中那種酸甜的感覺又冒了出來,點頭應道:“是啊,幸好有表哥。”
姚麗娟感嘆過後,又擔憂道:“這次是虧了翰林,若是下次他們再找你去,可如何是好?”錦好到底姓莫,總不能莫府的人找她去,她總不去吧,只怕傳揚了出去,對這孩子的名聲有害。
錦好笑了起來:“母親不用擔心,長公主可是說了,莫府若是再找女兒過去,她樂意陪女兒走幾趟。”
姚麗娟不解,怎麼又牽扯上了長公主,倒是雲燕今兒個難得俏皮,想到莫二老爺等人被捱了板子,不由得覺得解氣,眉飛色舞的將今兒個事情講了一番。
姚麗娟聽了之後,卻是臉色難看,雲燕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嚇得緊閉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錦好一眼,見錦好搖了搖頭,示意她下去,忙笑道:“小姐,你看婢子這記性,您剛剛還說要吃糕點,婢子居然敢忘了。”
雪蘭也是個機靈的,忙也附和著下去。
“母親。”錦好將腦袋埋在姚麗娟的胸前,乖巧地道:“我知道您的擔憂。表哥的身份,我也很震驚。”
“翰林這孩子,我看著長大,這品性自然沒話說,否則當初我也不會……可是誰知道他的身份。”姚麗娟嘆息了一聲:“長公主那邊倒是好說,可是威遠侯府卻是一個泥潭,你若是踏進去,我擔心……”內宅裡的那些齷蹉手段,這些年,她也知道些,真想要一個人命,倒還好說,就怕心思歹毒的,到最後落得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姚麗娟煩躁不安:“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你還小,到你及笄還有幾年,這幾年我慢慢看,若是有個不妥,到時候再……”
她轉向錦好正色道:“好兒,母親不求你榮華富貴,只求你平平安安。”
錦好心中暖暖的,這話也只有自個兒的母親才能說得出來,她心裡是信金翰林的,點頭:“母親,我明白。”
明明是不會有交集的人,他們卻在詭異的命運中,有了關聯,明明不該親近的人,她卻對他的感覺,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集中變得複雜起來,就像是被春蠶吐出的蠶絲層層覆蓋。
那種心動的感覺,卻在最複雜的時候,有著簡單的契機,便能讓被層層纏繞的心情,破繭而出!
若是今日之前,她可以揮一揮衣袖,瀟灑離開,可是現在,只要想到最後的結果若是不如人意,她這心就……
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像是貓兒的爪子撓在心間,袖中放著紙條的手一緊,緩緩地爬上胸口處,感覺到那種被秋日照射,蒸發的陌生情緒——是喜歡啊!
她喜歡那個人……她對那個人生出了留戀……
不像是對銀錢的喜歡,不像是對刺繡的喜歡,亦不是對母親和寶兒的那種喜歡。
對他的喜歡,是種甜甜之中又帶著青澀的感覺。
希望他,莫要讓母親失望,而生出什麼變故來。
錦好乖巧的靠在姚麗娟的身邊,找了些在學院裡有趣的事情來說,不多時就引的姚麗娟笑了起來,母女二人正樂和著,邱如意就打了簾子進來:“母親,二姐,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
“三妹,你怎麼來了?”錦好有些納悶,這時辰應該是李安仁教授邱如意武藝的時候。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如意讀書倒是沒什麼耐心,練武倒是挺有天賦的,更難得是李慕白居然覺著很好,竟然讓李安仁親自指點,原本姚麗娟還不太樂意呢,可是瞧著如意實在喜歡,又想著到底年紀還小,再加上邱如虎,錦好在一旁說著好話,李安仁更是一再保證,不會讓如意傷到一絲一毫。
既然人家夫家的人都這般支援,她也不好再阻擋了,姚麗娟也只好點頭——其實心中還另有算計,李家一家子都會些拳腳功夫,若是如意真的進門,柔柔弱弱的,怕是爭吵起來,要吃虧的。
而每次李安仁沐休,就是如意上課時間,所以錦好才有這一問。
“今兒個李哥哥說是有事,讓我自個兒練。”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