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精神再陪這個噁心的人做戲,到了現在,她已經有資本,可以不陪他演戲了,不委屈自己了。
莫二老爺悶悶不樂的回了院子,王氏正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發呆,這些日子,她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尋思著莫錦玉留下的話,一心想要不著痕跡的除了莫錦好,再想法子勸服莫二老爺讓錦冉替嫁,到時候由著莫二老爺再去勸服莫老太爺,可是她萬般打算,卻連莫二老爺的人影都見不到,這心裡早就有了邪火,不過礙於莫二老爺是去養傷,她也只能忍著。
現在見莫二老爺回來,忙打起精神,笑吟吟的迎了上來,誰知道,剛到了莫二老爺的身前,就被一陣似熟悉似陌生的香氣給燻到了鼻子。
這香味……
王氏面色一變,忙往莫二老爺的身上傾了傾,用力的咻了幾下,臉色就沉了下來,瞪著莫二老爺:“你……你……不是說去別院養傷,這身上的香味是從哪裡來的?”
“什麼香味?”莫二老爺一把甩開王氏的手:“整天疑神疑鬼的,哪個理你?”
“你說,你是不是在別院養了狐狸精?我就說,你怎麼會修身養性起來,原來卻是瞞著我養了狐狸精。”
王氏被莫二老爺脖子上的紅印刺的眼睛發痛,她在這裡為著兩個人的女兒,操碎了心,這個男人卻在外頭尋歡作樂。
“什麼狐狸精?”莫二老爺原本還想少生是非,等到莫錦好的婚期過了,再將佟湘玉的事情告知王氏,不過現在她既然自個兒發現了也好。
“你說話可要客氣點。”莫二老爺皺著眉頭道:“她可是你的表妹,前些日子,我寫了書信讓她來京城,因著錦好的親事要辦,就將她安置在別院了。”
“你將佟湘玉接了過來?”王氏狐疑的看著莫二老爺,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長情念舊之人,怎麼會這麼好心將佟湘玉接過來,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過她對莫二老爺將佟湘玉安置在別院的話,還是相信的,剛剛那香味,她聞著就覺得熟悉,被莫二老爺挑破了,也讓她想起來,的確是佟湘玉之前用胭脂香粉味道。
王氏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不過這倒不是事情的重點,重點是莫二老爺怎麼因為佟湘玉在別院,就不歸家呢,為了一個妾室,就冷落她這個妻子,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寵妾滅妻?”王氏指著莫二老爺的鼻子:“為了佟湘玉,居然連家都不歸,你別忘了,她可是母親親自處置的,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如此對我?”
“我寵妾滅妻?我沒良心?”莫二老爺冷哼一聲:“你也好意思說自個兒是妻?你別忘了,我是莫二老爺,而你是大夫人,自個兒也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還沒良心?若是我真的沒良心,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別忘了,就是你嘴裡這個沒良心的,向老太爺,將你放出來的。”
“王氏,這些年,你在內宅裡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多少事情出來,我都念著夫妻情分,沒和你計較,你也別在仗著為大房生下子嗣,在莫家耀武揚威了。你若是再不安寧,我就讓你再回山谷鎮,繼續去家廟裡修行。”莫二老爺狠狠地瞪了王氏一眼,大聲怒喝:“你也別仗著母親偏心你,就忘了自個兒的身份。”
這是莫二老爺第一次說出如此赤裸裸難聽的話,將王氏嚇得忘了哀嚎,眼淚掛在臉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像是第一次認識莫二老爺一般。
莫二老爺瞧著她這個啥樣,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踏出了房門,不肯再和黃臉婆共處一室:真是愚笨的婦人,總也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以前有二房牽制的時候,還知道些溫柔小意,可是現在卻……真是無趣!
……
莫家城外的別院
莫二老爺前腳離開,佟湘玉就讓離兒去請了大夫進別院——她的月信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佟湘玉忐忑不安的看著大夫,見他微蹙著眉頭不說話,也不敢出聲打斷大夫的診斷,不過一顆心卻提到了手邊。
那大夫診脈診了半天,才緩緩地拿下自個兒的手,又想了半天,才用略帶狐疑的口吻,對著佟湘玉道:“夫人,瞧你的脈象,應該是有孕了,只是日子淺,滑脈有些不顯。”
屋裡瞬間安靜了一下,片刻之後佟湘玉才癔症過來,臉上炸開了驚喜,對著一旁的離兒吩咐,道:“賞,給我重重的賞大夫……五十兩銀子。”
那大夫聽得五十兩銀子,眼中閃過一道歡喜,忙恭賀起來:“恭喜夫人,謝夫人賞。”
離兒領著大夫出門,賞了五十兩銀子,回頭卻見佟湘玉樑上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