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奴才,就是個下人,下人的肚子自然比不得王氏的肚子來的值錢,所以現在王氏有了肚子,佟湘玉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也虧得佟湘玉剛剛被送回了院子,否則光是聽了這話,這怕就要氣的吐血身亡了。
黃氏卻被莫老夫人的話,堵得心口發疼,雖說自個兒不喜歡佟姨娘,可是兔死狐悲,想到自個兒的身份,不免有幾份氣短,她現在雖然頂著莫府四夫人的名頭,可是名分上,她也不過是個平妻,而且她也是由姨娘扶為平妻的,甚至連姨娘都算不上,莫老夫人的話,這是活生生的在打她的臉啊。
索性也不理莫老夫人這邊的爛攤子,默默的退到一旁,隨莫老夫人自個兒怎麼折騰,反正這事情發生在老夫人的院子裡,就是老太爺知曉後,有什麼不妥,也不會責怪到她身上,哪怕就是傳揚了出去,與她也沒多大關係,世人只會說莫老夫人是非不分,而她頂多是屈從孝道而已。
錦好也沒有看戲的心情,站起身子,淡然道:“祖母,我坐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先回去了。”又淡淡的給莫二老爺,黃氏行禮,卻偏偏掠過王氏,轉身離開。
眾人見錦好行事,知曉她這是表示對王氏的不屑,也是,一個連腹中無辜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的人,有什麼資格讓別人尊重你。
黃氏有樣學樣,對著莫老夫人亦是淡淡道:“老夫人,前頭還有不少事情未曾處理,媳婦兒告辭了。”也只給莫二老爺淡淡的點個頭,就離開了,眼中好像根本就沒王氏這個人。
王氏此時有了護身符,頓時不一樣了,狠狠地瞪著錦好和黃氏二人,恨不得將這二人挫骨揚灰了才是。
其他的下人,瞧著王氏這副模樣,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眼底的不屑,卻還是隱隱欲現。
清明的一場陰謀,最後以鬧劇的形式收場,莫二老爺不虧不贏,丟了一個子嗣,又跑來一個子嗣。
錦好回到院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換了衣衫,歪在軟榻上,不說話。
雲燕端著一個牡丹花骨瓷杯,裡面杯中散發出來的嫋嫋清香,送到錦好的手裡,輕聲道:“小姐,你看大夫人有了身子這事,有沒有可能是……詐?”
錦好抿了一口茶水,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那大夫的樣子不像是做假,而王氏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若是作假,在莫二老爺掐住她脖子的時候,就該裝暈了,何苦還要受這樣的罪,要知道,當時連她都感覺到莫二老爺是恨不得真的掐死了王氏,何況是王氏自個兒呢。
“老天爺是不是打瞌睡了,王氏這人惡貫滿盈,居然還讓她有了身孕,這讓天下的好人可如何心平。”雪蘭憤憤不平的罵道。
“小姐,我們要不要……”雲燕看了錦好一眼,神色中添了些冷酷。
雪蘭也點頭:“讓翠兒去做,她是個辦事謹慎的,今兒個這事就做的極好,極為妥當。”
雲燕和雪蘭都不是心狠之人,可是現在能狠下心來,那也是王氏做事太過狠毒了,若是今兒個小姐喝下那特製的茶水,只怕現在就不是活生生的小姐了,對付惡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沒有尾巴可翹,只要除了王氏腹中的孩子,王氏自然就蹦達不起來。
雖然挺可憐一個無辜的孩子,可是投生在王氏這樣人的肚子裡,還不如重新投胎來得好呢。
“我們先不急,佟湘玉那邊,她是不會讓王氏生下孩子的,畢竟王氏可是害了她的‘骨肉’。”錦好淡淡地說道,提到骨肉兩個字的時候,隱隱就帶著笑意。
兩個丫頭聞言,也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雪蘭丫頭笑道:“小姐,奴婢一直以為奴婢就是個天下最糊塗人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世上會有人比奴婢還糊塗,連自個兒有沒有身孕,都不知道。不過是絕經了數日,就以前是有了身子。”想想,更覺得世上糊塗的人多:“那些大夫也真是的,連喜脈和動脈都分不清,還出來做大夫呢,整個一庸醫。”
雲燕白了雪蘭一眼:“也不是那些大夫無用,不過是金公子託影三送來的藥太過神奇,不是一般大夫能夠察覺的。影三當時說了,喜脈和動脈十分相似,喜脈應指圓滑,而動脈則是滑數有力,應指突跳如豆,厥厥動搖,往日大夫就是憑藉著這點區分的,而用了這藥後,兩脈之間的的跳動就會非常的相似,尋常大夫是絕對診不出來。”
雪蘭聽了,撅起嘴巴:“好吧,大夫們不糊塗,可是佟湘玉卻是個糊塗的對不對?先是分不清自個兒是不是真的有孕,今兒個,更離譜,居然連來經和小產都搞不清。”
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