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柔若無骨細膩滑嫩的手,卻能給他最堅定的勇氣。
馬車入了威遠侯府,下了馬車,和金翰林回了房,就見羅秀姑姑早就候在哪裡,見到二人回來,笑吟吟的迎了上來,說是長公主請錦好過去一趟,錦好於是連衣裳都沒換下,就跟著羅秀姑姑去了。
長公主向來是乾脆的人,等到錦好行禮問安後,就讓人將手中的賬冊送到錦好的面前,說道:“好兒,你既然已經入門,翰林又承了爵位,今後這威遠侯府的內務人事邊全數由你操持,一應銀錢支出亦是全部交由你手。”
對於長公主徑直將府中的人事和賬目大權全都交給了自己,錦好實在是意外之極,這跟她預想的實在有些左了——婆媳之間,不都是為了這掌家的大權,爭得你死我活,怎麼到了長公主這裡,這掌家的大權就成了燙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甩出去才好。
雖然,她從未想過和長公主相爭,可是這來的也太突然了些吧。
雖然錦好心中覺得很意外,但仍然躬身應了下來。
長公主見她爽快的應下,心中對她的應對又滿意的幾分,拉著她在自個兒的手邊坐下,問了些回門的事宜,婆媳二人說說笑笑,氣氛和煦極了。
羅秀姑姑瞧著,不由得打趣道:“公主和少夫人一起,瞧著倒不像是婆媳,倒像是嫡親的母女。”
說得長公主心頭大慰,不由得誇口道:“你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瞧著好兒,倒不像是瞧自個兒的媳婦,反而像是瞧自個兒的嫡親女兒一般。”
錦好也湊趣說道:“可不是,瞧著母親,我也覺得自個兒是您的嫡親女兒,否則這世間哪有這樣疼媳婦的婆母。”
等到錦好離開長公主的院子,已經是華燈初上,回到自個兒的院子,就見牆角掛著的羊角宮燈,在昏暗中搖曳,拖得那道長長的影子,也跟著搖曳起來。
“你怎麼守在這裡?這天氣悶熱的,若是中了暑,可如何是好?”
金翰林瞧著她關懷備至的語氣,還有那嬌嗔的樣子,知曉她是真的關心自己,不禁露出好不掩飾的愉悅笑容。
儘管三朝回門之後,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守在她身邊,但是他對自個兒的妻子是有百倍的信心,雖說府裡有些鬼魅之人,可是以著他的手段,心計,自然能護她周全。
“傻兮兮的,你看什麼呢?”
錦好覺得有些難以想象,這人都已經將自個兒娶回來了,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卻還能瞧她瞧呆了。
就算她是美貌如花,可是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再親密的事情也都做過了,不敢說日久生厭,可是也不該再這模樣了吧。
瞧瞧這男人此刻看她的眼神,目不轉睛也就罷了,那讚歎的眼神,就彷彿在欣賞什麼絕世瑰寶一般,讓她心裡又是歡喜,卻又有些隱隱約約被為人窺視的羞惱。
他現在這傻樣,已經引得一旁的下人低頭了,雖說沒人敢笑出來,誰知道背後怎麼編排他們呢。
然而,她這嬌嗔,本是要讓金翰林收斂一些,誰知道,他居然還面色不動,含笑著迎了上來,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伺候,上前就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握住,隨即邊拉著她往屋裡去:“你也知道外面熱,還不趕緊會房。”
他的笑容如同清風朗月般讓人無法抗拒,她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腳步,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伺候的丫頭,已經都紅著臉,低著頭,停在了原地,沒有人跟上來。
直到走了近十步,她才突然驚覺過來,這個壞人,又勾得她沒有神志。
有些惱羞成怒,輕聲的叫了聲:“金翰林……”見那些下人沒有跟上來伺候的打算,想來是害羞了,忍不住又出言提醒金翰林:“你能不能注意點,下人們都在,你別這麼明目張膽的,好不好?”
“我怎麼明目張膽了?哪個規定,當丈夫的不能在人前和自個兒的妻子親熱,我不過是拉了自個兒妻子的手,難道還犯了法不成?”他側頭看著錦好,見錦好的小臉蛋不知不覺紅的跟櫻桃一般。
他是知道錦好的性子,看起來沉穩,實際上最是臉嫩不過,怕她惱了,故而開口打趣道:“好好,你怕什麼,這滿京城的人,說不知道你是我眼珠子,心尖上的人,我和你親熱些,他們不會覺得奇怪,若是我和你不親熱,他們才會覺得奇怪呢。你怕什麼他們會亂嚼舌頭,只怕瞧著我們這般恩愛,他們才會覺得正常。”
“呸……哪個跟你恩愛了?”
“是我想跟你恩愛……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錦好的錯覺,總覺得這恩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