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容得他改變。
這可怎麼辦是好?
許澤不知道怎麼辦?腦袋大,頭疼。
而一旁守著葉氏的葉珊珊也很頭疼,許諾家死了,卻還留下這樣的屈辱,她如花似玉,似水年華,這日後的日子可如何過啊?難道就這麼每日獨守空房,虛度青春不成?
許澤到底是帶著滿心的煩躁去見了許老太爺,迎頭而來的就是靠枕。
“你娶的好妻子!”許老太爺瞧著哭的嬌弱不堪的許諾西,心裡頭的火一個勁的往上冒:“那張家算個什麼人家……她居然就這般將西西定給那樣的人家……”
“父親,若曦一定是不知道張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她才會定下親事……我聽說,若曦是覺得那張家四公子情深意重,這才同意的。”許澤說著,其實心裡卻是想著長公主說得那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當初,她嫁自個兒的時候,是不是也期望著自個兒會是她的那個有情郎?
“情深意重?呸……我看她是存心要毀了西西的一輩子,居然誰都不說一聲,就讓人拿了西西的帖子送給了張家,她眼裡還有誰,這不是存心要將西西往火坑裡推,即使她身份貴重,但是三從四德卻是女子的本分,她怎麼能……不言不語的就定下西西的親事,實在是……過分……”
“父親,若曦不是這樣的人。”許澤嘆了一口氣,他也覺得奇怪,若曦性情高遠,從來不屑插手後宅的這些事情,怎麼今兒個破天荒的管了這事。
“她雖然擔著嫡母的名分,可是這麼多年,卻從未擔起教養之責,這西西的親事,怎麼著你這個做父親也要有話語權吧。”許老太爺見兒子這時候居然還開口維護長公主,面色不悅:“你去跟她說,西西的親事我自有主張,張家那邊回了去。”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外邊就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聽到許老太爺身邊伺候的婆子進來回話:“老太爺,去張家的人回來了,長公主讓她過來給老太爺回話。”那婆子還頓了頓:“長公主還讓奴婢轉告老太爺,她盡力了。”
許老太爺三人有些不解,長公主這又是搞什麼?
在眾人的不解之中,就見那去張家的婆子進來,面色灰暗,手裡還捧著一個紅色的帖子。
那婆子跪在地上,兢兢戰戰的說到:“老太爺,老爺,三小姐,是奴婢沒用,沒辦好差。奴婢帶著三小姐的紅貼去張家,可是張家的夫人卻說,今兒個這事情,是張府四少爺酒後胡鬧,是個誤會,張家四公子早就有了指腹為婚的親事,事情鬧到這等地步,都是四公子的錯,還請咱們見諒。”
那婆子見幾位主子,臉色都不好,神情也更緊張了一些,繼續說道:“張家夫人說咱們三小姐賢良淑德,若是能和三小姐結成親事,實在是天作之合,做夢還要笑醒了的好親事。只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她雖然一介女流,卻也不能做出這等出爾反爾的事情來,只得滿心遺憾了。”
這婆子這話一出,許老太爺差點暴跳如雷,許澤葉氏拳頭握緊,青筋直冒,而許諾西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紫,這個結果,她是怎麼的都沒有想道?張家居然敢拒她的婚?
這京城上下哪個不知道張家的四公子對她情根深種,多次誓言非威遠侯府的許諾西不娶,而張夫人前些日子,明示暗示,都希望能結下這麼親事。
怎麼今兒個就冒出來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了?
當她是傻子吧!
真是沒前途的,連撒謊都不會,還讓人面上特別的難看?你若是拒親,找個好點的藉口不就行了,什麼身有暗疾,什麼八字不合,總比這般愚笨的藉口。
“混帳東西!”許老太爺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面色猙獰,一副氣的要死的樣子:“見風使舵的混賬,這筆帳,老夫給你記著了。”
“欺人太甚!張家欺人太甚!”許澤目眥欲裂:“父親,我這就去找張家算賬。”卻被許老太爺擋了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許諾西瞧著祖父和父親的樣子,臉上的色彩卻越加的豐富起來,白裡發青,青中又含紅,紅裡還透著黑。
連這樣上不了檯面的人家,居然都拒絕親事。
是因為她現在的庶女身份嗎?是因為她的母親黥面之辱嗎?
這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身份比什麼都大,什麼威遠侯府的三小姐,沒有嫡女的身份,她就什麼都不是……
今日張家拒婚,她只怕要落得京城的笑柄,這日後可有何顏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可比降為庶女還要嚴重,降嫡為庶,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