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見證。”
看熱鬧的人忙點頭,甚至有人開口:“三爺放心好了,吾等定然不會讓朱家背上這樣的冤屈。”
不過是個瘋婆子罷了,這莫家真不是個東西,男人躲在家裡,做縮頭烏龜,卻讓個瘋婆子出來攪合,什麼東西?
朱三爺摸了一下自個兒的下巴,一副慈悲的樣子:“我這人最是心軟,見不得老人孩子哭泣,既然這位瘋婆子一心找死,我若是硬擋著,也算是違背了瘋婆子的意願,眾生平等,萬不能因為她是瘋婆子,就歧視,冷眼小覷。”
朱三爺萬般同情的樣子,語氣柔和的有些異樣:“瘋婆子,你一心求死,就死吧,我成全你。用力刺下去,不過你最好要找好氣管的位置,想當初,我年紀小,剛剛學會殺鵝,卻不小心割斷了食管,那鵝生生捱了半日,這才嚥氣,瘋婆子,我瞧你年歲也不小了,若是割錯了位置,要活生生的受那種罪,也太可憐了,所以你一定要找對位置。”
朱三爺說完,對著莫老夫人指手畫腳起來:“那剪刀的位置有些不對,再左邊點,上去一些,那才是氣管的位置,保管你一下子下去,頓時嚥氣,半點痛苦都沒有。”
莫老夫人手裡拿著剪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嚎哭起來:“老天爺啊,你張開眼睛看看吧,我一個老婆子,這朱家居然非要逼著我去死啊……老天啊……”
朱三爺不樂意,明明是這瘋婆子要死要活的,怎麼這會兒又怪到他的頭上了?
“怎麼是我朱家要逼著你去死,這個惡名看來又是想要讓我們朱家擔著了,只是我們朱家門庭低微,可承擔不起,好在今兒個觀禮的人不少,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朱老相爺心裡對朱三爺的手段滿意的不得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老三果真比他的腦子轉得更快。
朱老相爺看著朱三爺說話:“老三算了,既然這位瘋婆子一心讓我們朱家擔下這個惡名,那咱們也莫要推遲,擔下來就是了,看她這模樣,就是腦子不清不粗的,想要跟她說明白,看來不是一般的費事,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咱們也不用費力氣向世人證明什麼,咱們先認下來就是了。”
朱老相爺嘆了一口氣:“老三啊,咱們朱家向來積善行德,既然這位瘋婆子一心求死,咱們就幫她一把吧!”
朱老相爺說罷,對著一旁回來候著的朱清道:“你去到庫房裡找幾把鋒銳點的刀刀劍劍來,我瞧著這剪刀怕是不夠鋒利,咱們好人就做到底,幫著她一二就是了。”
朱清高聲應了下來,笑吟吟的健步如飛,沒幾眨眼的功夫,就回來了,手裡卻沒拿著朱老相爺嘴裡說得什麼刀刀劍劍,而是提著把菜刀,磨得光光的,在陽光下閃著刺人的光芒。
“老爺,殺雞焉用牛刀,這瘋婆子一心求死,老爺,三爺慈悲為懷,用心送她一程,要用庫房裡的刀劍,不過老奴瞧著這瘋婆子的脖子,實在不是什麼鐵打的,這把菜刀已經足足有餘了。”
朱老相爺仔細的看了那菜刀一眼,滿意的點頭:“到底是你心細,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就將菜刀送給瘋婆子吧,要死要活,讓她趕快完結了,府裡還有這麼客人,咱們總不能耽擱了吧!”
怎麼會這樣?
莫錦冉已經在一旁聽呆了,看呆了,事情怎麼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莫老夫人以死相逼,這朱家就該不得不退後一步,就是不讓她們帶走莫錦好,也要對她生出無邊的怒氣來,畢竟今兒個,莫錦好可算是給朱家抹黑了,可是這朱家父子的腦袋看來不對了,居然半點惱怒沒有,還一心一意的護著她。
朱家父子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在乎莫老夫人的死活,半點也沒將莫老夫人的以死相逼放在眼裡,居然還真的讓人拿來了銳利的菜刀,替了莫老夫人的手中的剪刀,架在了脖子上。
莫錦冉看向莫錦好的目光,就跟毒蛇一樣,嫉妒羨慕恨啊,莫錦好她何德何能,為何就得了朱家父子的寵愛,如珠如寶的,怎麼她卻要淪落到……
不對!
莫錦冉的目光在朱老相爺和朱三爺的身上掃過,緊咬著牙齒,一個勁的搖頭:不可能,人命關天,朱家即使高貴異常,可是那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他們父子一定是嚇唬她們的,他們怎麼敢當真看莫老夫人自盡,他們拿出菜刀,也不過是為了演戲,恐嚇她們。
不過,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觀點,因為朱清居然真的一個勁的催促著莫老夫人自殺,不時的伸手幫上一把,倒是一開始嚎哭,要死要活的莫老夫人這時候不肯死了,反而用力的和他推著菜刀,嘴裡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