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師啊。”說著,裝飾華麗的幻術師手杖一舉,一道光芒以超越空間和時間的速度衝著若水酥酥打了過來。根本避無可避,若水酥酥毫無懸念的中招。
等待中的疼痛、掉血、夢境並沒有出現,若水酥酥疑惑的望向思歌,而她卻只是神秘的微笑。
既然這樣……那麼,斯爾摩之劍!索性不去想那麼多,當務之急,是幹掉思歌,拿到進階資格!
等等……為什麼,思歌變成了母親?若水酥酥強行收回魔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物。她的頭頂確實頂著思歌的名字沒錯,然而她的長相、神情、動作,卻無一不像母親蘇清雲。
若水酥酥硬生生的收回攻擊。
母親四處看了看,好像很迷茫似的,但看到若水酥酥時眼前一亮,張著手臂笑道:“若若啊,你怎麼在這兒?”
若水酥酥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自己的母親,還是思歌變的,一句媽卡在嘴裡就是說不出來。她對幻術師瞭解不多,並不能認定這到底是假象還是真相。
母親一身登山的旅行裝,身上風塵僕僕的還帶著寒氣,但是人看起來卻精神得很,見蘇若在一旁猶疑,還以為是自己的出現方式太過怪異,於是解釋道:“我和你阿姨爬阿爾卑斯山呢,結果到山頂了,一陣濃霧過去我就到這兒了。是你弄的吧?你們這些年輕人玩遊戲跟我們這些不一樣,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
蘇清雲倒是自說自話的解釋了,若水酥酥卻是分明知道這是思歌搗的鬼,可是直到能怎樣呢,她能對著自己母親動魔法嗎?
她沒有冒失說話,而是上前一步把蘇清雲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如果是思歌變的,怎麼著也有破綻吧?難道她還真能把自己遠在天邊的母親傳送過來?
聲音,沒錯,樣貌沒錯,連平時只有若水酥酥知道的一些小動作小習慣也一一對上了號,若水酥酥心頭一沉,母親,還真讓思歌給傳送過來了?
那如果母親被傳送了過來,那思歌本人又藏在哪裡?
是在幻術裡嗎?
若水酥酥於是把目光從母親身上離開,稍稍解釋了幾句,就四處搜尋起來,還是股羅馬鬥獸場沒錯,唯一怪異的,就是這個場上,對手不見了,卻多了個與比賽不相關的人。
若水酥酥搜尋了一圈,也沒有見怪異的地方,最終,還是把目光重新落在母親身上。
蘇清雲自若水酥酥解釋過後就一直靜靜的看她忙活,此刻看她搜尋無果,達觀的笑了笑:“若若,你把我殺了不就完事了嗎?我才十來級,升起來也好升,我平時也就爬爬山旅旅遊,要等級也沒多大用處。”
第三卷 展翅高飛 第八十一章 藥草
長相聲音神態,甚至是說話時無意間撩起頭髮的動作,都一模一樣。可是她知道,真正的母親,她的媽媽,是永遠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因為她知道,她的女兒,永遠不會做這種事。
有人會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對僅存的父母的依戀嗎?
有人知道那種在最困難的境遇中相依為命的感情嗎?
自五歲,父親因欠賭資被打致死之後,家庭境況就每況愈下,也是在這個時候,蘇若被選入聯邦古遺蹟學院。雖然艱苦的日子只有一年,但蘇若永遠忘記不了每晚母親摟著自己睡覺時的感覺,是溫暖,是安全,是寄託,是依戀甚至是一種承諾。
這種感情,怎麼會提出如建議?怎麼會讓蘇若殺了母親,即使僅僅是在遊戲中?
若水酥酥一瞬間清明起來,輕輕一笑:“思歌,這招,你依然敗了。”她走近母親,細細打量之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一伸手,從母親的髮髻上拿下一個珍珠髮飾。
一瞬間,光線扭曲,視線再次清晰時,若水酥酥發現自己依舊在古羅馬鬥獸場,而對面的思歌,喘氣如牛。
若水酥酥對幻術雖然知之不多,但卻明白一個最為簡單不過的道理,任何招數都是有破綻的,幻術也不可避免。
幻術,矇蔽的是心。只要心中清明,幻術的破綻就會自動露出,這是若水酥酥看思歌的錄影得出的結論。
當若水酥酥堅定了面前的人並不是母親之後,思歌的破綻就會自動暴露出來,也就是那個珍珠髮飾,它其實是思歌的一件裝備。思歌用它做了幻陣的陣眼。
若水酥酥將手中的珍珠髮飾把玩片刻,這是由一個個圓潤飽滿的珍珠做成的一個小扇面形狀的髮卡,小巧玲瓏匠心獨具,她毫不猶豫的收回到自己的包包中。自動忽視了對面思歌肉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