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沒事兒,我們倆是同事,在這鬧著玩呢。我是二中的籃球隊教練,你好!”
“啊,你好!”那個軍官走過來握了握我的手,“我叫馬鈞,呃。。。暫時還算是焦娜的男朋友!你是二中的教練,那麼昨天那個。。。”馬鈞說著看了看焦老師。
焦老師瞪著我撇著嘴說道:“你揍的那個是正的,他就是個打雜的!”說完又看了看王豔,似乎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喔。。。真是不好意思。。。她不是那個意思。。。”馬鈞笑著衝王豔點了點頭,然後又轉向焦娜,似乎他有意要把聲音壓低,但我還是聽見了,“你怎麼可以當著同事女朋友的面兒這麼說呢?多讓人家難看啊。。。”
“女朋友個屁!”焦老師推了馬鈞一下,“誰能看上他那絕對是瞎眼了!”
“誰說就沒人看得上了?”一直沉默的王豔開口了,“我就是那個瞎了眼的,別人看不上是他們眼光有問題,更不用說那些被教練甩掉的了。哎,有些人呢,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哎呀,好酸吶,好酸!”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說老孃!”焦老師氣的直跺腳,路上的行人開始把目光向這邊聚集。
“我當然是人咯!”王豔扭了扭自己的屁股,“比起那些跺腳咬人的猩猩猴子要好多了呢!”
“你你你!啊!!!”焦娜的臉漲得通紅開始大叫起來,似乎要爆炸了。
馬鈞看了看四周聚集過來的人群,拉著焦娜往後退了兩步:“娜娜,我們走吧,你爸爸還在家等我們呢。”焦老師掙開他的手,撥開圍上來的人群快步離開了。馬鈞把目光從焦老師身上轉回來,他看了看王豔,又看了看我,然後衝我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跑著去追焦娜了。
一個眼神,只是一瞬間的眼神交流,我內心深刻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我們兩人之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遲早會有一場衝突。
“喂,教練吶。”王豔用手肘碰了碰我,“怎麼樣?剛才很給您長臉吧?”
託她的福,一場爭鬥在所難免,但是真的不好意思開口明說。“啊,是,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兒!”王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就是看不起這種強勢的人,不分青工皂白就亂罵人,還帶著現任男友向前任男友示威,看了就討厭!如果您以後想氣她,儘管聯絡我,我立刻出來陪您演一場,除了吻戲、床戲,怎麼演都行!”
這傢伙的神經可真大條,我很難相信同一個孃胎出來的姐弟差距會這麼大,也許她和王耀斌其中有一個是被撿回來的吧。。。
“王豔吶,她真的不是。。。”
“您快跟我走吧,”王豔不等我說完拉著我又往前走,“我媽馬上就回家了,等她回家我就插不上話啦!”
夜,王耀斌家
王耀斌的家比我想象的大的多,舊式的房子卻是套四一廳,想必這房子當年應該花了不少錢,但是裡面的陳設卻是廉價品,內部裝飾與房子本身並不搭,看樣子像是家道中落。
“您一定在想,為什麼我們家房子這麼大,我們卻生活的這麼辛苦吧?”王豔遞過來一杯熱水接著說道,“我爸爸以前是搞科研專案的,待遇非常好,但是5年前,他不幸過世了,留給我們的只有這套房子和一些錢。我媽之前一直沒有工作,本來想找個男人再嫁,不想卻被人騙婚,錢一下子都沒了,家裡一下子就苦了。之後我媽也不敢再嫁,這邊除了爺爺奶奶也沒什麼親戚,,他們畢竟年紀也大了,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房子為了以後我和弟弟結婚有個著落,也不敢賣。為了賺我們倆的學費,我媽自己出去給人做針織,每天都很辛苦,為了減輕點兒她的負擔,我從初中就開始在一些地方打零工,賺自己的學費。”
王豔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今年好歹是幹出點兒模樣來了,工資漲了不少,但是我弟弟一開始死活不想上高中,好勸歹勸這到底是上了。還有,自打我爸爸去世之後,我從來沒見過他開懷的笑過,這個年級的孩子如果不能大笑,我覺得那是很危險的,我們就怕他現在這個心情,如果影響了學習和生活,結交一些不好的孩子出去混,那可怎麼辦啊。所以今天故意把他支到爺爺奶奶那邊去了,趁這個時機想跟您好好談談,讓您幫幫忙。”
“我能先看看王耀斌的房間嗎?”這是我的一個習慣,見房如見人。
“可以,”王豔說著開啟了我身後的門,“就是這間了。”
和我認識的很多籃球愛好者的房間不太一樣,這個房間顯得非常整齊,看來是經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