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逾矩了。”
蘇鶯鶯未曾想到連瑤會這般明顯地拒絕自己,她一直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往常在蘇府的時候自己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從來就不受那些所謂的禮教規矩的束縛。而自己的這種性格,但凡家裡親朋都誇為率真,而奇哥哥也誇為率真,因此她從來沒有想過什麼不妥。
但轉眼間連瑤正要轉身就走,蘇鶯鶯忙抓住連瑤的衣袖道:“好姐姐,您別走。”
連瑤轉頭,對於她的熱情視而不見,不帶一絲情緒道:“蘇姑娘,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蘇鶯鶯被連瑤的冷淡給懾到了,又見著她那種排斥的態度,便開門見山道:“我有件事想請姐姐幫幫忙。”
“我倆是初次見面,我倒不知蘇姑娘有什麼事要讓我幫忙的。”連瑤似笑非笑,拉下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不解地問道。
蘇鶯鶯聽了先是低下頭,似是在想著怎麼開口。但又怕連瑤不耐煩,便輕輕嘀咕道:“聽說姐姐的夫君正任禁衛軍統領一職,碰巧奇哥哥也在禁衛軍中當值。”
奇哥哥?
連瑤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不就是這秦家的二公子秦奇嗎?聯想到方才她與嚴姨娘一起進屋的情景,連瑤心下了然。於是半笑著問道:“我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這麼巧。那然後呢?”
蘇鶯鶯並未從連瑤的口中聽出不快,也便抬起了頭道:“奇哥哥本是在皇后娘娘的鳳舞宮裡當值,是二等侍衛。但前些日子犯了錯,被貶成三等侍衛,看宮門去了。姐姐若是方便,可否為奇哥哥向步參領求個情?”
哦,原來是這樣,她說先前的嚴姨娘與她怎麼都對自己那般另眼相待。
怪不得步一群昨日要那般提醒自己,他該早就猜到有人會來找自己吧。原來“秦家其他人,其他事少去沾邊”,指的就是他們。雖然就是沒有步一群的提醒,連瑤也不會去插足這些男人官場上的事,更是不會去冒然應下,但此時心裡卻是有些高興的。
再看著蘇鶯鶯,她也是個勇敢的女子,還未出嫁就一口一個“奇哥哥”,一口一個“幫忙”。
是秦家預設了她這個媳婦嗎?
蘇鶯鶯畢竟是個急性子,見著擰眉思索著的連瑤,又央求道:“好姐姐,您就幫幫奇哥哥吧。她一個侯府的公子,怎麼能讓他去守宮門呢?”
句中帶著天生自然地撒嬌感。
連瑤一臉難做的對蘇鶯鶯回道:“蘇姑娘,這官職任配都是朝廷的旨意,有律可尋,我家夫君怕也無能為力。”
二等侍衛與三等侍衛雖只是一級之別,但守著皇后的宮殿與守著宮門可謂是雲壤之別。秦奇一個侯府出的爺,怕是野心不小。他上方有世子大哥壓著,秦家的產業與爵位都不是由他承襲,想要出人頭地,便得找個高枝。
難道……
連瑤不想再多想,只對著蘇鶯鶯生疏客氣道:“蘇姑娘,我一個婦人,官場上的事著實不敢有意見。你放心,二少爺既然是個有才之士,朝廷自然不會虧待他,你也不必太過憂心。”
蘇鶯鶯本是看連瑤想了這麼久想應該會有戲,但此時一聽斷然決絕的回答,突地就不願讓連瑤走。又跨進一步抓著連瑤的胳膊道:“你與你家夫君說說,自然就可以的。你只要幫奇哥哥恢復任職,要盈盈替你做什麼都可以,您就應下了好不好?”
望著眼前神色慌亂無措的少女,連瑤只能道一句“痴心女子”,但理智還在的自己,怎麼可能應下。掰開蘇鶯鶯的小手,望向遠處喚來了紫煙與春沅,而後才道:蘇姑娘,恕我幫不了你。”
說完就由著春沅領了路立即往前方走去。
這個秦府,自己還真是少呆為妙。
蘇鶯鶯看著轉身不帶一絲遲疑就走的連瑤,心裡真是忿忿不安,自己都已經不顧面子這麼低聲下氣求她了,居然還拒絕自己?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有那麼一瞬想衝上前對她大罵一頓,但為了奇哥哥,自己只能在原地打轉。
等不了多久奇哥哥就該回來了,怎麼辦?蘇鶯鶯的小臉上閃著焦急。
春沅引著連瑤拐過了一處院落,到達後邊的亭子外。亭子四面的極地紗簾被放下得嚴嚴實實,但好似不甘被地上的塵埃褻髒而又隨著春風的吹拂飄動,起起伏伏隱隱露出一角。連瑤遠遠望去,只見亭內坐著一個美少婦,身旁好似還站著兩個丫頭。
春沅做了個請的動作,便放開了音道:“我家姨娘正等著您呢,十姑奶奶請。”
亭子裡的人影微微一動,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