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銀針一瞬飛出,直朝幕涼膝蓋而去。
銀針細如牛毛,快若閃電,文碩在幕涼身邊,擋住了幕涼視線,幕涼眼底銀光一閃,下一刻,同時有三根銀針從不同的方向射出。
白家絕學之一便是銀海飛針。玉拂在白小樓面前使出這種暗器,簡直是自尋死路。白小樓射出的銀針一瞬將玉拂的銀針段成兩截,而拓博堃手中銀針亦是擦著兩根銀針的縫隙一瞬朝玉拂膝蓋刺去。
而歐陽衝打出的銀針卻是與白小樓和玉拂的銀針撞在一起。細如牛毛的銀針落在地上毫無聲息。
下一刻,玉拂悶哼一聲,只覺得膝蓋劇痛不已。她抬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對面的拓博堃。拓博堃面沉如水,不動聲色的喝著杯中酒,唇角卻是勾起一抹嗜血冰冷的弧度。
玉拂敢怒不敢言,膝蓋上劇痛不已。
白小樓則是保持一貫的雲煙氣質,淡然清幽,穩如泰山。
玉拂小臉煞白,膝蓋疼痛逐漸加深,讓她的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膝蓋疼的受不了,不受控制的撞在身前的桌子上,桌上的酒壺杯子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這聲音期初很小,到了最後越來越明顯,太后和耶律崧同時朝玉拂這裡看來。玉拂越想控制,那銀針在膝蓋中帶來的疼痛越加明顯。
玉拂身子一抖,小腿不受控制的抬起來,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桌子。嘩啦一聲,桌上物品摔了一地,而玉拂不停抖動的小腿也係數暴露人前。偏偏膝蓋那裡還看不出任何傷口,就好像突發癲癇一般。玉拂的臉頓時紫紅一片。
底下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其後便是各種揣測的聲音低低響起。
“玉拂郡主這是怎麼了?失心瘋嗎?”
“我看不像失心瘋!像癲癇啊!”
“嘖嘖!可惜了,這麼年輕,怎麼得了這麼丟人的病啊!”
“這失心瘋和癲癇有什麼好丟人的,只不過偏偏在這功夫發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嘖嘖!”
“怪不得這個玉拂郡主多年不露面呢,原來是有這種隱疾……”
底下的議論聲雖然小,但大多數還是入了玉拂的耳朵。玉拂忍住發狂的衝動,眸子裡如水一般,委屈無辜的看向耶律宗驍。而玉瑤這會子卻是痛快解恨的看著突然發作的玉拂。
耶律宗驍眉頭輕蹙,上前一步抱起玉拂,垂下眸子凝視她看似純真無暇的大眼睛,低聲道,“玉拂,怎麼了?”
“我……表哥,我……我也不知道……我……”玉拂又氣又恨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偏偏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
耶律宗驍只凝視了她的眸子一瞬,繼而抬頭看向太后,沉聲開口,“太后,玉拂不舒服,我先帶她下去。”
“好。去吧。”太后面色沉了下來,揮揮手讓耶律宗驍帶玉拂下去。
突然出現的這個插曲讓太后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總覺得今兒的宮宴還會出更大的岔子。太后不覺輕輕按了按太陽穴,自嘲的笑笑,她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能否挺過今年冬天。
耶律宗驍抱著玉拂退下,玉瑤長舒口氣,總算是可以挺直了脊樑坐在那裡,心中暗暗詛咒玉拂最好永遠都不出現在她面前!那她跟表哥就有機會了!
看著落在地上段成幾截的銀針,幕涼從容邁了過去,身旁的文碩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這個插曲,走過赫傑身邊的時候,文碩扭頭狠狠地瞪了赫傑一眼,該死的十八部落蠻夷!剛才竟然把她當做這裡的宮女還調戲她!看她得了空不好好地收拾他!!最好是扒光了他的衣服吊在宮外的城樓上,讓整個北遼京都的人都看到這廝的真實嘴臉。
赫傑抬起頭來,墨色雙瞳微微眯起,饒有趣味的看著對他橫眉冷對的文碩,下一刻竟是從胸膛震盪出低低的笑聲,文碩見他竟然還有膽子笑,險些控制不住的衝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元平。文碩,你們倆都過來。快過來快過來。”太后抬手招呼著幕涼二人。不知怎的,越看她們倆越順眼,幕涼性子雖然冷,但人品正直傲然,而文碩更是低調隨意的性子。
幕涼和文碩一同上前,文碩忍不住再次狠狠地瞪了赫傑一眼,幕涼餘光瞥見了,低聲開口,“他不能喝酒。”這聲音很輕,只有文碩一個人能聽到。文碩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詫異,旋即聰明的明瞭幕涼的意思。剛才赫傑把文碩當做宮女的時候,幕涼也在場,自然是知道文碩跟赫傑之間有什麼不快。但幕涼是如何知道赫傑不能喝酒的呢?
以幕涼的性子,對於閒事向來沒心情去管,但是文碩在跟赫傑爭辯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卻是幕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