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誰更能得到民心,不言而喻。
幕涼抬眼,正好胭脂扣從裡面走出來,手中抱著一個褐『色』的錦盒,盒子上雕刻著一株栩栩如生的人參圖案。幕涼不動聲『色』的看了那盒子一眼,旋即迎上有家『藥』廬的掌櫃的。
“掌櫃的,我來看看有沒有好的人參。家父即將從邊關回來,他常年征戰在外,如今難得回來,我這個做女兒的無論如何都要盡一份小心,親手為他熬製參茶。”
幕涼話音落下,胭脂扣臉『色』微微一變。
………………
263 自作聰明的下場
胭脂扣本能的抱緊了懷裡的盒子,轉過頭去看向身後。
拓博堃自後院走出來,看到幕涼,先是一怔。繼而想到她之前經常來這裡抓『藥』,如今碰上了,倒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有家『藥』廬的掌櫃的見了幕涼,恭敬開口,“四小姐,這人參是有一顆好的,只不過剛剛給了胭脂扣姑娘,是大王提前預定的。所以……”
幕涼寒瞳淡淡的掃了一眼緊緊抱著盒子的胭脂扣,勾唇一笑,直衝著胭脂扣走了過去。
胭脂扣瞳仁不覺閃過一抹侷促不安的光芒,想要在身後的拓博堃身上尋得安慰,可拓博堃的眼神卻在這一刻變得飄忽起來。
“胭脂扣姑娘,可否給我看一眼你的人參。”幕涼伸出手來朝著胭脂扣。
胭脂扣輕咬著唇瓣,將盒子緊緊地護在懷裡,神情不由得多了一分緊張和不安。本想給人一種柔弱無助的表現,誰知她如今這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小家子氣十足。
“這……這是王留給我……補身子用的。四小姐,我實在是不能割愛。”胭脂扣聲音很小很細,可圍觀的百姓還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幕涼卻是淡淡一笑,攤開手,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盯著胭脂扣。
“胭脂扣姑娘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說要看看你的人參,卻沒說要你的。可能姑娘覺得昨兒我才送了你幾件寶貝,今天就想借著人參的事情來收回利息了。姑娘實在是多慮了,我北遼百姓,素來是禮儀之邦,注重節『操』。凡事想的都是付出不求回報,只要是別人需要的,就算割愛又如何?可若是別人家的心頭肉,我們也斷不會去索取。這寶貝也是這樣,素來講究個隨緣,姑娘得到了便是你的,我只是想看看姑娘這盒子裡的人參成『色』如何。
在幕涼府中,也有一顆人參成『色』不錯,若是趕上了姑娘這顆,那正好可以與姑娘交換一下。姑娘身子骨虛弱,進補也是應該的。幕涼是買來送給家父的,這孝心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促成的,所以,隨緣而已。沒有就沒有,幕涼不會強求,姑娘也不必擔心緊張。”
幕涼一番淡然隨意的剖白,直說的胭脂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精彩。
胭脂扣輕咬著薄唇,垂下眸子,瞬間拉下臉來,只不過她此刻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難看生氣的表情。
幕涼卻是無所謂的笑笑,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胭脂扣開口。
而拓博堃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幕涼。這小女人絕不是來給納蘭明輝買人參的,只是碰上了胭脂扣又在自作聰明的對她設防,所以這小女人的冷硬的心,自然是不會讓扣兒好過了。
他心底,此刻並沒有對於她這咄咄『逼』人氣勢的生氣或是不解,也沒有對於胭脂扣的疼惜,有的竟只是對於幕涼所作所為的放縱和寵溺。彷彿是她此刻就是把這北遼的天給掀翻了,他也是一笑而過,任由她折騰好了。
這時候,圍觀的百姓繼昨天憋了一肚子的話沒發洩出來,如今的議論聲比之昨兒是大了不少。
“我說著白家怎麼教育女兒的!一株千年人參罷了!又不是世上就這麼一株。什麼意思嘛!把我們北遼人都看成什麼了!!”
“可不是嗎!守著這麼多人,愣說人家四小姐是要搶她的人參,人家四小姐自始至終都沒說要的,就是看看!而且人家是覺得她是個客人,想給她更好的!這小家子氣的,不外乎是養女了!”
“依我看,四小姐也太大度了。這白家小姐都把四小姐當賊一樣的防著了,可四小姐卻還處處為她著想。讓她代表白家來咱皇子腳下,真是丟盡白家的人了。”
圍觀的百姓若不是顧念拓博堃在場,只怕現在就指著胭脂扣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幕涼視線始終清淡如煙,只那眼底,森冷寒氣瀰漫深沉,久久不散。
她說過,胭脂扣只要不熱她,她不會對她怎樣的!但是胭脂扣實在是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