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琉璃王直爽果斷,極有擔當,雖在蘭古並無實權,也不失為如意郎君。”
明凰聽她滿口都是道理,言語裡有幾分孃親的語重心長,卻一字不涉及皇上,顯然是有意迴避。
先不論皇上是否真心,至少小嫂嫂說得無疑,原先自己與皇上的確相熟,如若他是假意為之,將她賜婚他人豈不白費功夫?
賜婚聖旨已下多時,身為皇上卻又矢口反悔,其中顯然有許多事不為自己所知,六嫂嫂說的想必如她指明樳般,十言九慌。
明凰此刻並非對見了一面的鳳辰昱心生好感,也並非想要中宮寶座,沒有過去記憶的人猶如新生兒般,富貴與權勢並未實形。
爹孃,哥哥與六嫂嫂極不願自己入宮,寧可她嫁往他國生不能見,可她卻並不願走他們安排的路,也不願事事矇在鼓裡。
這些是是非非,皆與自己相干,豈可屢屢誆我?
☆、侍衛小廝,全不可信
明凰忽然想到一人,小嫂嫂雖有孕在身,且又迫於爹孃不便相告,青衣是她貼身侍女,理當知曉這些是非。
“多謝六嫂嫂,九兒明白了,這些本已過去,只是九兒對此‘一無所知’以至昨日手足無措,心中頗為煩惱,便想知曉罷了。”
明凰浮上笑顏,又與李瑩兒閒話片刻,打了個哈欠便向李瑩兒告辭,李瑩兒本要送她回去,恰巧瞥見其子竟在不遠處窺視。
明凰腳步一動,明安與恆心雙雙上前,恆心是練武之人,一眨眼已到身後,依舊執傘跟隨並不言語。
等到明安跟上來時,竟見小姐並非是往回走,而是在岔道處折嚮明昕居去,頓時冷汗直起,兩步一跨擋在小姐身前。
“小姐,時辰已不早,相爺該回府了。”
“別攔我,否則——”明凰不記得府中如何罰奴才,頓了一頓,惡狠狠地白了明安一眼,怒道:“否則餓你幾日!”
明安哭喪著臉,可憐道:“小姐,小的性命是相爺賞的,妻兒也是夫人賜予的,小姐要餓小的幾日便幾日,小的不敢有怨言。”
“你——”明凰由衷欽佩起爹孃,不僅兄嫂唯命是從,府中下人更是感恩戴德,無所不從。
“做奴才的誰不為主子著想,相爺要知曉小姐貪得無厭,咱們當奴才的沒勸住主子被罰雖無怨,但小姐再出門可就難了。”
明安之言乍聽之下並非毫無道理,實際上明凰心裡明白,即便此刻回去,明日仍能出來,小嫂嫂卻未必還在府裡,娘一定會送她回公主府去“靜養”,青衣自然也見不著了。
“明安,小姐我過去可沒虧待你,你竟然敢恩將仇報,讓我回去想破腦袋不成?還不快讓開!”
“小姐莫驚了公主,凡事可自問相爺,誠心欲知必然相告。”
恆心低沉的嗓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因無徵兆,聽著怪慎人的,他這話明凰才不信,又不是沒問過,要能問到早就問到了。
“八公子與六少夫人所言皆向一人,若相爺也心向此人,近日內必做安排,小姐並非逆來順受之輩,若不應允如何成行。”
恆心說得不錯,到時該是爹爹主動坦言,但爹爹把話圓好了如何辨得出真偽?何況立刻能打聽清楚的事兒何必再等?
☆、求不得,不求而自得
三人正僵持著,遠處飛奔來一人,定睛一看正是明寧,數丈開外便壓著嗓子急報起來:“小姐,相爺回府啦——”
“哎呀!都是讓你們耽誤的,這會可滿意了?哼!”明凰一跺腳,伸手作勢推開兩人,恆心與明安忙側身讓路。
“小姐,您悠著點兒走,小心看路啊——”
明安緊跟上主子,一時寬了心,說話沒大沒小起來,氣得明凰步伐越來越大,終於不慎一絆朝前撲去,幸得恆心眼明手快。
“咳咳——”
低沉的乾咳聲從身後傳來,正是丞相大人無疑,恆心面不改色扶主子站穩後回身見禮,因明軒離得遠,眾人只垂首噤聲。
明凰心道真夠倒黴的,甚麼人見著不好,偏偏是父親,這下又該指她尚未痊癒,不能到處走動了。
明軒上前,明凰浮上笑顏:“爹爹,您好幾日沒來看望九兒了,九兒十分想念爹爹。”
明軒緊鎖的眉不自覺的舒開三分,他雖不如夫人日日來看望女兒,但三兩日也必來,何況昨日才見過,想起昨日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再看眼前笑顏,明軒看不真切了。
明軒一回府便聽報夫人準了女兒出院子,立即腳不停步趕來,未從安氏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