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也改不了,才半月就閒不住了。
“九兒,萬事莫急,你身子才好些,靜養些日子為好,你爹為你愁白了頭,你乖——”安氏在榻旁坐下,執起女兒雙手安撫。
少女略作蹙眉,擔憂道:“爹爹說要靜養百日,百日不行走,九兒的腿會不會廢了?”
安氏搖了搖頭,笑道:“你爹可沒說讓你‘靜躺’百日,這樣,等過了十五就讓你落地,到時娘陪你到院裡賞牡丹。”
少女喜笑顏開:“一言為定,不許賴哦!”
剎那間安氏彷彿置身昔日,以往女兒的笑便是如此歡快,毫無掩飾的歡快,安氏恍然大悟,女兒本性依舊,只因還未足夠親近。
“九兒,你八嫂今日落地,本想來看你,娘沒許她走動,你們向來走得近,過些日子她身子再好些,娘讓你哥哥把她接過來。”
少女笑顏一凝,決定問個明白:“孃親,八嫂險些小產是否與九兒有關?九兒失足落水……驚了她,是不是?”
安氏一驚,斷然否定:“娘不是與你說過,你爹請太卜令大人占卜,這是咱們明家必然要應的兩大劫,從今往後,福祿壽無窮,你若不信,娘也說了,若悠在你意外之前不適,與你毫無干係。”
少女蹙眉:“可是——”
安氏不由分說,沉聲打斷道:“聽娘話,為你八嫂腹中胎兒,晦氣之事不許再提!”
穆冉冉呼應道:“小姐,夫人說的是,別再提晦氣的事兒了,咱們說些高興的——”
☆、大志冉冉,仗義江湖
“對,夫人,不如咱們這兒辦樁喜事,掃掃晦氣。”櫻桃提了壺花茶回來,正聽到有人提議說些高興的,報仇的機會說來就來。
穆冉冉一個白眼飛去,卻也禁不住又紅了臉,這兩人輪流紅臉,頗為有趣,屋裡的氣氛立時不再凝重。
安氏聽櫻桃說起“喜事”,起先一驚,卻見穆冉冉起了異色,心下會意,笑道:“冉冉今年有十八了吧,也是該嫁人了。”
“夫人——”穆冉冉頓時無地自容,連夫人也取笑她,該不會真拿她沖喜吧……
“孃親,冉姐姐害羞了。”少女抿嘴偷笑。
穆冉冉另有打算,但不是時候,唯恐夫人當真給她張羅婚事,胡謅道:“夫人,冉冉曾遇高僧贈言,需年滿二十方可婚配。”
“怎沒聽你提過?”櫻桃才不信,只是不明白,她羞歸羞,心裡自然是願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同恆心走得這麼近,這話是何意?
“你也沒問過我啊!”穆冉冉咬牙切齒又飛了個白眼。
安氏知她本家不一般,她甘願為女兒丫鬟,其中必有緣故,有道是一山難容二虎,以其僅次軒轅悠然的醫術,豈願閒置於此。
恆心奉父命為明家效命,當年老爺拗不過這對父子的牛脾氣才留下他,如今卻是蹉跎了這丫頭。
年後本想放他們去仗義江湖,不想事多耽擱了下來,如今府上正是用人時,她既如此說……
安氏將穆冉冉叫到身邊,歉笑道:“好丫頭,再委屈兩年,等府上安寧了,自然就不必如此多侍衛。”
穆冉冉聽後又羞又喜,羞的是,夫人早知她與恆心,喜的是,方才她信口胡謅,夫人便示意再留恆心兩年,夫人明白她,疼她。
先前穆冉冉的心思十分簡單,自己與何姐姐、櫻桃姐不同,她有爹有娘,還有一谷疼她的鄉親,明家待她雖好,可若說到嫁人,為人子女總願在爹孃面前,原想跟相爺夫人告假,如今正值多事,信口胡謅不過是拖詞,她僅想過一次他日能與恆心闖蕩江湖……
穆冉冉正不知如何說話,已聽過她對院中人介紹的人喃喃道:“恆心哥哥二十五,再過兩年……”
穆冉冉悔得腸子也青了,沒事兒同她說這些幹嘛!她的過耳不忘是恢復了,就用來記這些?
☆、倔犟少女,恆心心結
穆冉冉送走了夫人,回房裡還沒喝上一口茶,就聽有人疑問:“冉姐姐,恆心哥哥‘長’得很年少,很好看嗎?”
“小姐,你想說甚麼?”穆冉冉挑眉,即將動怒。
“九兒只見過爹爹和五位哥哥,他比六哥哥好看?對了,不如叫他進來讓我瞧瞧!”有人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穆冉冉的好脾氣。
“還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甚麼好看的!”穆冉冉懊惱,聽她一說,自己還真就想了想恆心和六公子相比……
“不讓就不讓!”少女輕輕一哼,朝裡一翻身沉默了,心道,待會兒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