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裡,除了我和風師兄一直都跟先生學習刺殺之道外,其他師兄弟的實力都只能算是二流而已,故而最後只有我逃脫了追捕,其他幾個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人頭全都被凌鶩派快馬加急送往了樓蘭王國,用以討好摩羅尼。”
“既然目的達到了,王位尚且還不是很穩固的摩羅尼,向民眾們作戲也就演完了,於是很快便把聚集在邊境的軍隊都撤了回來。然而,戰爭雖然避免了,可是那幾個與我們親如手足的兄弟,人頭卻被高高地懸掛在了樓蘭城城門口,示眾整整一個月。當時的我氣得渾身都冒出了煙,想都沒有想,便單槍匹馬地殺進了凌鶩的皇宮,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後,眼看凌鶩即將死在我的刀下。關鍵時刻,昏君的影子侍衛‘殘劍’卻突然出現,只是幾招便擊敗了我,若不是那時我的迅疾之術已窺門徑,也早就喪命在了凌天皇宮裡了。逃出生天後,為了躲避凌天大規模軍隊的瘋狂搜捕,我只得逃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格林王國,憑藉自己的實力成了現在刺客工會的會長。”
“這麼複雜……”聽得雲懲惡的回憶,葉痕頓時有些頭大的感覺,不過他也終於想明白了和自己切身利益有關的一件事,那就是風行善那個傢伙給他釋出的這個任務,就連他本人都不甚理解,卻要求自己去追尋什麼善惡的真諦,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巨坑啊。
此時的葉痕,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難道永遠都要被這該死的善惡值束縛住麼,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若是他哪天氣炸了的話,肯定會不顧善惡值的多少,大開殺戒。
“整個事情的經過也就是這樣,老夫最後一次見到風師兄是在十餘年前,他遊歷到格林王國,碰巧遇上了我。時隔近十年未見,老夫激動萬分,馬上便把風師兄請到了一家酒館傾談往事。然而,在經過了一番寒暄後,老夫才發現,整日與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相伴的他,已經被潛移默化成了另一個人,甚至完全沒有了一個刺客大師應有的殺伐果斷。臨走之前,他執意要把先生留下的善惡之刃轉交給我,讓我替他繼承先生的衣缽。不是老夫不肯答應,可風師兄乃是先生親自指定的人啊,當時我嚴厲地訓斥了他一番,讓他莫要忘了先生的再造之恩,辜負了自己的一身本事。”
“靠,太不近人情了!”狠狠地暗罵了眼前目光嚴厲的雲懲惡一句,葉痕不禁有些同情起進退兩難的風行善來,當然這些話他只是在心裡罵罵而已,對於遊戲裡NPC之間的恩怨,作為一個玩家,絕不能參雜太多的主觀情緒進去。
其實,有時候並不是葉痕不能理解,只是他一個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單憑述說,根本就很難體會得到自小顛沛流離的雲懲惡對亦父亦師的聶離到底有多麼的尊敬。
而雙手溢滿了血液的雲懲惡卻是看了葉痕幾眼,若有所思地道,“從那次在酒館裡不歡而散以後,老夫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風師兄的訊息,從你帶來的資訊中,我想他當年在離開格林王國以後,就決定好了要另找傳人,於是便把善惡之刃封印起來放在了班圖廢墟里,當你在無意中得到了善惡之刃時,就已經註定了你將要揹負‘揚善懲惡’的大任,再也無法變更。”
“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火坑!”感受到雲懲惡望向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眼神,葉痕壓低聲音回了一句,沉吟了片刻後,他又正色問道,“雲前輩,這個任務我接下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現在的晚輩就算是被那些‘窮兇極惡’的人追殺,都不敢輕易還手啊。為了追殺晚輩,現在他們就連城門都給堵住了,無論如何還請您為晚輩指點一條明路,我想雲前輩您應該也不希望看到善惡之刃的傳人被一幫惡人追殺得屁滾尿流吧!”
葉痕眼巴巴地望著身旁的藍袍中年人,期待他能透露點什麼出來,畢竟如果一個玩家已經用習慣了善惡之刃和金蟬脫殼,再讓他去用暗夜之吻和潛行的話,那絕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為了兩全,他也只能信口胡謅,給‘可憐的’天火燎原公會蓋上一頂大帽子。
“哼!就算是火坑,那也是你心甘情願跳進去的!”見得葉痕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正在氣頭上的雲懲惡眼神一寒,不顧手掌上還在溢血的傷口,猛地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地怒吼道,“身為善惡之刃和金蟬脫殼的傳人,竟然被一群宵小之輩殺得屁滾尿流,簡直就是混帳!”
隨著嘭地一聲巨響,整塊潔白的桌布,此時早已被雲懲惡的鮮血染成了一塊觸目驚心的紅布,不過既然還能發這麼大火,就代表他應該沒什麼事。
見狀,葉痕哪裡敢反駁,只能以沉默回應,悶著頭皮等待雲懲惡的下文。
時間緩緩地流逝著,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