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須眉皆白,臉上透出一種即莊嚴又祥和的獨特氣質,雙手結不動根本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任沙門護法,真言大師。
落到地上,真言對我微笑道:“小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一看到他,我眉頭一皺道:“大師是在此特意等我的吧,不知有何吩咐。”自從上次被他逼著做了沙門護法後,心裡始終對他有所成見。不過仔細想想,做這個沙門護法也沒什麼太苦的差事,反而他的九字真言印確實很有用的說。
真言絲毫沒有對我的態度不滿,平靜地說道:“小施主還對上次的事情嫉恨老衲嗎?”
我搖頭道:“開始的確對大師有些成見,不過幾次以大師傳授的九字真言印克敵後,我便不再對大師有什麼抱怨了。”藝雲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有心詢問,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只好作罷,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真言轉向藝雲道:“這位姑娘就是慈航靜齋的新秀吧,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劍神無我的境界,梵師太的眼光果然不錯。”
藝雲聽他說到自己,忙回禮道:“大師誇獎了。”
這時真言終於轉回正題,對我說道:“沒想到小施主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把九字真言印融會貫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其實老衲這次找施主是想請施主幫老衲一個忙,不知小施主是否願意?”果然有事。
我想了一下,如果他的事不急的話,就幫他好了,誰叫學了人家的武功呢。於是點頭道:“願聞其詳。”
真言道:“四川大石寺上任住持大德聖僧的死敵,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習應,近日魔功大成,要找大德聖僧尋仇。可是大德聖僧已經於十年前圓寂火化,習應便把怨氣算到了大德的那些不懂武功的徒子徒孫身上,揚言只要有人逗留寺內,邊殺光方圓十里內所有生人,寺僧怕連累無辜百姓,都紛紛移往附近寺廟去了。”原來是收拾習應啊,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習應應該算是大唐裡的首席龍套了,據說魔門八大高手中,僅次於石之軒、祝玉妍和趙德鹽排名第四,可是實際的功夫卻沒有說的那麼懸乎,剛一復出,就飲恨在了當時功力尚有待提高的徐子陵手下。
我胸有成竹地問道:“大師是否想讓我把他清理掉?”
真言點頭道:“施主果然是具大智慧之人。”這和大智慧有關係嗎?我保證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聽到你剛才的話,都能明白是什麼任務。
我有點疑惑道:“按理說真言大師如果要收拾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為什麼還要假小生之手呢?”
真言微笑道:“老衲現在只是一個雲遊僧人,這等除魔衛道之事自然應該由現任沙門護法擔當了。”早知道你找我當沙門護法是早有預謀的。
我想了想問道:“那我的好處……”
真言爽快地說道:“習應身上不但裝備不錯,而且還有天魔冊第四卷《紫氣天羅》哦。”不是吧,竟然用習應能爆出的東西來引誘我……
我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他的建議,道:“不過我要怎麼能找到他呢?”難道要和像子陵一樣扮嶽山,然後找安窿和尤鳥倦?麻不麻煩啊。
真言微笑道:“施主到大石寺後,只要敲響禪鍾,習應自會以為有僧人未走而前去加以殺害的。”果然夠毒,習應這次倒黴了,我一定不會像子陵一樣讓他死得那麼痛快的。
聽完真言的建議,我爽快答道:“好,大師你說吧。五馬分屍還是削成人棍,或者是清蒸油炸?”
真言聽到我的話如此可怖,馬上雙手合什,唸了一聲佛號:“阿彌佗佛……施主請自行決定,老衲告辭了。”說完飄然遠去。
嘿嘿,終於耍了你一次,爽!
真言走後,藝雲問道:“我們怎麼辦?去飛馬牧場還是成都?”
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先去成都,把習應大卸八塊。反正魯妙子又沒說有什麼急事。你猜習應身上應該有什麼好東西?”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就知道裝備,我怎麼交了你這種男朋友啊。”
與此同時,襄陽附近一處外表極為普通的民宅內,並排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竟然是地煞和修羅。另一個橫眉立目,一看也知非是好惹之人。三人的都面向一個竹簾,從隱約透過的光線可以看出,竹簾後面有一個人,正在拿著一把小刀,削著一塊木頭,卻無法看清楚那人相貌。
只聽簾後之人冷哼一聲道:“一個陷害的計策也能被你弄得這麼糟,我真實佩服你壞事的能力。”那人說的顯然是修羅,不過他到底是什麼人,敢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