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四個衣衫破風之聲音,由喊殺之聲發起的位置向這邊衝來。最前面的腳步聲我認識,是陳近南沒錯。第二個腳步聲則十分沉穩,顯然是硬功十分紮實,有點類似雲在天,但是卻沒有云在天那種內外兼修的渾厚。最後面兩個腳步剛猛中透著詭異,武功顯然是硬功配合詭異的招式。
感覺到這幾點,我心裡馬上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單單從腳步聲中,就分析出這麼多東西來。看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瞎了眼睛後,學習閉目武道也是無奈之舉,卻沒想到使自己一直處於瓶徑狀態的境界,再次得到了突破。知道自己境界有了突破,心裡不由開始YY道:不曉得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會不會馬上爆發小宇宙呢?
這時幾個人影已經先後投入了林中,陳近南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做任何停留,也沒有掃我們一眼,猛一加速,徑自向前奔去,拉開了與緊跟在他身後的鰲拜之間的的距離。又兜了一個大圈,才轉而支援他的天地會兄弟去了。
鰲拜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勇士,先前見到陳近南刺殺他,一時貪功心切才被引入了林中。現在見陳近南把他甩開,馬上明白中了圈套。他果斷地作出了決定,停下腳步四下觀察,並伸手阻止了他身後的兩人繼續追趕。
他們剛一停下,一股充滿祥和氣息的劍氣就自他右邊方向向他們三人湧來。跟著藝雲的身影若仙子般從右邊一顆小樹上飄然而下,落地前劍影閃爍,澎湃的劍氣不分先後地攻擊向三人。與此同時,左邊一真清風颳起。我已經取出祭血魂,展開風神腿法,後發先至來到三人身前丈許處,祭血魂化做千萬槍影,燎原之火般燒向三人。
鰲拜身邊的是兩個黃衣喇嘛,也是鰲拜的師弟,武器是兩個銅鑼。武功本也算不弱,但是在我槍法的壓力下,居然同時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才是我這可怕一槍的主要攻擊目標,不由同時向後退去,分出一半功力應付藝雲的攻擊,另一半功力則要留下來保命。
我用的正是燎原槍法中的無定擊,他們當中,只有鰲拜的感覺是正確的。可是他兩邊同時面對攻擊,也只能分出七成的功力對付我,另外三成則要應付藝雲的劍。也算鰲拜武功獨到,怒吼一聲,有若獅吼,震得我一皺眉頭,同時九成功力的一拳打在祭血魂槍頭附近的槍桿上。
“嘭!”兩人功力毫無花哨的接觸,鰲拜單論功力本就不如我,加上要留力防備藝雲的劍,一拼之下,馬上吃了大虧。我的祭血魂被震得向外轉去,身體也跟著一轉。而鰲敗卻硬生生地被陣退了五步,趕上了他兩個後退的兄弟。
另一邊藝雲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毫無先兆的停了下來。剛才前衝的時候靈動無比,猛然停下卻渾然天成,一動一靜間使得兩個喇嘛的銅鑼都擋了個空,收勢不住再次向前蹣跚了兩步,收勢補住的四個銅鑼向外分開,使得胸前空門大露。突然眼前劍光一閃,藝雲再次出手了。
祭血魂被鰲拜一拳擋開之時,順勢轉身,兩手一收一送,已經抓住了槍頭附近的位置。借他的一拳之力,全力將槍尾斜下砸向鰲拜。這一下我用上了八成功力,加上鰲拜剛才一拳的力道也被我借來多半,以玄鐵製成的槍桿合力打出,別說敖拜練的是什麼橫練功,就算真是一個鐵人站在那裡,這一下也可以在它的腦袋上敲出一個坑來。
不過鰲拜似乎只練了一身硬功,雖然明明知道接了這下會吃虧,但還是咬牙將兩手交叉胸前來擋我這拿槍當棍使的一記怪招。
藝雲再次出招,手中尚方寶劍金光一閃,兩道劍影分別射向了兩個喇嘛的胸口膻中大穴。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先以聲勢製造了要全力攻擊的假象,然後中途驟然停了下來,使兩個喇嘛失算下露出破綻,才真正發出了致命的攻擊。若她的劍法境界沒有達到劍心通明的話,也無法做的這麼渾然天成,動靜間將敵人剋制得無還手之力。
不過兩個喇嘛也算了得,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居然硬是再提了一口真氣,將銅鑼拉回擋劍。但由於兩次用錯力道,胸口終於一陣翻騰,喉嚨一甜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來。兵器還沒碰上,兩個喇嘛已經受了內傷。兩個喇嘛先是受傷,氣血還沒來得及平復。藝雲的劍剛好攻到,‘叮!叮!‘兩聲,幾乎不分先後地點在兩個喇嘛手中銅鑼上的交接點上。使兩個喇嘛產生一種幻覺,以為她手中的尚方寶劍是兩把,而不是傳說中的一把。
兩個喇嘛如遭雷擊,再次噴了一大口鮮血,身體不斷向我的方向退來。
“嘭!”我和鰲拜再次毫無花哨的應拼一記,後者擋在前面的手臂傳出“喀吧”一聲骨骼斷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