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門外殺神般衝進十來個舉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朱先生,請問您對慘遭日本人凌辱有什麼感想?”,“朱先生,您因遭遇日本人偷襲而險些成為霍元甲第二!請問想謀殺你的是山口組還是黑龍會?”,“朱先生,我是今日奇聞的記者,請問您這次遭遇的情殺的主謀是同性還是異性,你們是否拍有寫真集?”
“朱先生,請問……”
“朱先生……”
周圍噼噼啪啪一陣閃光燈的狂閃,朱偉頭暈腦脹之下,很明智的選擇兩眼一翻,再次昏死過去!
重傷昏沉之後,朱偉的再一次清醒,又是一天以後了。迷迷登登的小朱模糊的睜開眼,四周一片白色,左手邊的一個輸液吊架,右手則是拉上了簾的窗戶。好,還算好!小朱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沒有重蹈一些發生了車禍的中國人民被肇事者倒車碾壓暴頭的悲劇。
切,小朱緊接著有點不屑,哪個傻坯乾的?有點智商的中國人都知道一個訣竅,黑燈瞎火的撞了人想不惹麻煩的秘訣就是開車就跑。看這個特護病房的樣子不象110或120捨得出錢送遭難的老百姓進來的地方,那只有一個解釋了,是肇事者送來的。
幹!小朱很鄙視!誰這麼矬?還算中國人麼?
慢來!朱偉突然有點覺悟,昨天那幾只蒼蠅說什麼來著?日本人?是日本人撞的老子?我日他老木!
“你醒了!”,還是一聲很溫柔的驚喜,小朱奮力轉動眼珠望去,這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脖子都被固定住了。“你不要動!”,那個聲音很柔和的美女走上了幾步,朱偉一見之下,頓時兩眼發直,胸口急劇起伏,喉嚨咯咯作響,心臟監護儀頓時波紋亂閃。“哎呀,壞了!病人心臟異常!大夫!大夫!”,那個美女護士似乎不知道造成這個局面的真正原因,驚呼著帶著一雙短裙下的美腿跑出去叫主治大夫。朱偉恨得正要飛起一腳踢個東西出氣,又更悲哀的發現自己連兩條腿都被打上繃帶了。
正在朱偉費力的揣度著自己的傷情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非常特殊的腳步聲,朱偉一下子就愣住了。
非常整齊!應該不止是一個人,但是步調簡潔有力,顯示了來人的高度信心和紀律性,全沒有平常國人懶懶散散的拖鞋步伐。腳步在朱偉房間前停住,三下叩門,簡潔而有力度,朱偉茫然望去,隔了一個屏風什麼都看不到。
來人想必也知道朱偉重傷,也沒有通報什麼,直接就走了進來。朱偉費力的下斜著眼珠望去。三個男人繞過屏風站到了自己的病床前,領頭的一個大概靠近四十,目光嚴肅,金邊眼鏡,板寸頭,一身高檔西服,第二個是個臉紅著的十五六大的男孩,穿著T恤。第三人拿著個公文包,黑西服黑領帶,一副秘書打扮。三人站定,對著朱偉,齊齊一個鞠躬,“朱偉君,請多關照!”
FUCK!日本人!
朱偉(炫)恍(書)然(網)大悟,是撞了自己的日本人來了!
領頭的那個男人看到朱偉帶著怒色的眼光,禁不住有點尷尬,乾咳了一聲,操著生硬的中國話道:“朱偉君,鄙人高橋三郎,昨日我的弟弟高橋進同學聚會多喝了點酒,居然偷拿我的鑰匙去開車,把閣下撞傷,鄙人深表慚愧,是我沒有教育好我的弟弟,朱偉君,請您原諒!”,說完高橋三郎又是一個筆挺的九十度鞠躬,高橋進和最後那個職員也是筆直鞠躬。
朱偉心頭又怒且喜,拼盡全力一臉滄桑道:“小孩子麼,喝點酒犯點錯也可以理解。可是,唉,我一家老小還要靠我生活的,現在我躺在這裡,我的家可怎麼辦呦!”,說畢滿臉悽然,嘆息不已。
高橋三郎心中大罵中國人狡猾狡猾的,這幾天自己已經把弟弟撞傷的物件查得很清楚了,只是一個剛畢業的三流大學生而已,哪裡來的“小”?,但是要說對中國人的研究,世界上沒日本人更細緻的了。高橋三郎很配合的臉色愧疚無比,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朱偉君,您對我弟弟的關照令我深受感動,朱偉君,我的父母在日本,聽說這樣的不幸後非常震驚,因年老體邁無法前來,特地委託我做一點表示,來表達我們的歉疚!”
朱偉一聽大喜,心想小日本還是滿識趣的,正想再立立牌坊,卻見主治大夫一行人急匆匆進來,只好閉口不言。高橋三人也見機的閃到一邊,豎起耳朵聽醫生的話。
主治大夫冷冰冰的拿著個聽診器左摁右摁,又看了半天監護儀,朱偉小心翼翼的低低問道:“醫生,我的情況如何?”,冰山大夫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珠依舊仔細的看著儀器,冷淡道:“右側肋骨折斷三根,脾臟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