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從被燒暴肚皮的敵人肚子裡滑出的腸子,看了看,隨手扔下了城牆。回頭看了看臉色發白的加布裡埃爾,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命令!城頭留兩個排,其它下去隱蔽。火油彈準備!”
“弓箭手!!”,威廉仍然要做完自己該做的責任,“預備!!!”
第二攻擊梯隊四千戰士,齊齊張開長弓。
……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剛開張……”,朱偉哼著紅燈記,翹著腿,躺在地上,雙手抱在腦後,看看頭頂白雲朵朵的天空,悠閒自得。遠處傳來的喊殺聲似乎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調子很難聽。”,老道的腦袋靠著偉少身旁,毫不客氣的給他定了性。
朱偉咧嘴一笑,看了看天空,有一隻鳥兒,輕捷的飛過。
薛野走了過來,盤腿坐在他身邊,“南門是主攻方,東門北門佯攻,不過他們的佯攻也太佯了,頂多就是二百步開外放放箭,就是不靠近城牆。”
朱偉舒服的哼了一聲,伸了個懶腰,“你決定,鄙人現在虛弱之中,腦子也虛弱了。”
薛野笑了笑,掉頭朝傳令兵道:“去北門和東門,告訴他們,各抽三個獨立排下來,迅速增援南門。”,傳令兵飛身跳上馬,打馬狂衝出去。
“終於,要結束了!”,朱偉閉上眼睛,微笑著喃喃道,“血和火、不盡的戰鬥、我所有的愛情,都要over了。”
薛野揚了下眉毛,朱大少舒適的翻了個身,腦袋靠著石板上,陶醉道:“別打擾我,吾欲醉眠歸去!”
薛野啞然失笑,用力一撐站了起來,走出幾步,低聲對太叔儀道:“可以了。執行涅盤計劃!”
……
“上梯!!”,威廉厲聲大吼。
第一攻擊梯隊的戰士立刻全體飛奔,衝向城牆,扛著攻城梯計程車卒急促的呼吸著,祈禱著至少自己別在中途就被敵人給射死或者燒死。
“放箭!!”,加布裡埃爾熱血沸騰,大吼著射出了第一隻長箭,耿叔夜也跟著大吼道,“全體放箭!!”
“放箭!!”,威廉總算等到了城頭的敵人全部顯現了他們的身影,高聲下令。
四千只長箭同時呼嘯著掙脫弓弦,狂笑著帶著猙獰的殺意撲向城頭的敵人。雙方射出的箭只在城頭一百步的距離之內密集交錯,立時幾十只正好撞中的長箭翻滾掉下,提前結束了它們的使命。德軍衝鋒部隊中立刻綻開血花,幾十人踉蹌跌倒。但是德軍射出的長箭就駭人許多了,城頭守軍瞬間全鑽到牆垛腳躲了起來,這些戰鬥經驗不算太多的臨時徵召的獨立排士兵,可不像職業土匪那樣敢玩命,跳起來對射什麼的。
“OK了!”,曲震遠縮在牆垛下,肘子推了推耿叔夜,“發令!”
耿叔夜點點頭,麻利的摸出簡訊器,迅速的按了起來。現在利箭如雨,想排成傳令兵純粹是找死,只好用很煩人的簡訊傳令了。
“加速!加速!!”,已經有了經驗的德國千人隊長和百人隊長們,趁著城頭沒人的短暫時間,把身體的速度提到最高,拼命帶著部下向城牆衝去。在那下面,才是暫時安全的。這時候,空氣中傳來了熟悉的呼呼聲,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瓦罐在自己頭頂或者腳邊炸裂的聲音,德國士兵們恍如不聞,拼命朝前衝去。
“吹號!”,威廉聲音有點顫抖的說,“讓第三梯隊投石機準備突進!”
“放箭!!”
城頭上百隻火箭瞬間升空,絕望的德國士兵們抬頭看著箭頭,一邊判斷著落點,一邊盡最後一絲努力想衝離地面的火油地帶。然而大部分人失望了,轟地一下,地獄再次降臨,三千多士兵再次陷入了火海。
“吹號!吹號!!自由射擊!!”,威廉悲憤的大叫,“第二梯隊繼續放箭掩護!第三梯隊,前進!!”
二梯隊的戰士一邊膽戰心驚的看著百步開外的掙扎慘叫的同胞們,一邊更加瘋狂的把手中的箭只傾瀉到城頭。三梯隊的德國兵們,全力推動著龐然大物,隆隆前進。在每臺投石機的後面,都跟著緊急趕製的五個馬車,那上面馱的全是巨大的石塊。
成城的守軍一時被敵人弓箭壓制住,沒有觀察到敵人投石機的迫近。正當加布裡埃爾蹲在牆垛下面看著敵人的亂箭飛舞時,忽然一個大的黑影呼的一下從他視線裡飛過,掠向了城牆後面。“這是什麼?”,加布裡埃爾不禁一哆嗦,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接二連三的巨大黑影成片的掠過頭頂,頓時所有的守軍都看見了。
尤德爾將鐵面罩拉下來,貼著磚縫伸頭朝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