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記得曾經的趙天河對這樣的行為是最為不恥的!他說過籃球是用球技來征服對手,而不是用身體!可這句話現在猶如被風吹散了似的那般虛無飄渺!
“夠了!”韓斌大喝一聲,“懦夫!這點小小的挫折竟能讓你一敗塗地。”說著,不再硬接趙天河衝撞而來的身體,身影一閃,竟是從他的腋下飄了過去,哪鬼魅一般帶走的不僅僅是球,還有他的靈魂。
趙天河愣在了原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低聲自語道:“又被斷了嗎?呵呵!又被斷了嗎?”
韓斌帶著球從他身邊急速掠過,“來呀!過來防我啊!”
趙天河如失了神般,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韓斌邊住籃下衝去,邊回頭對趙天河大喊道:“豬!你這個笨蛋!來追我呀!”
面對直衝而來的韓斌,大黑正猶豫要不要上去防守,他轉頭望見益陽對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是怔在了原地,看著韓斌三步上籃將球擦進了籃筐。
放棄了嗎?天河的其餘四人縱使心有不甘,但失去了主心骨猶如失去了靈魂,這場比賽他們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韓斌拿著球走到趙天河面前,塞進他的手中,說道:“4︰2,你進攻!”
此刻最高興的人無異於是川南了,他大笑著走了過來,對韓斌說道:“人家不想打,你就不要勉強他嘛!”
趙天河忽地帶著球用力地撞了川南一下,然後向籃下飛奔而去。
“哎喲!”川南揉著被撞疼的鎖骨,咒罵道,“你小子是在裝傻吧!這麼用力,疼死我了。”
“啊!”衝到籃下的趙天河一聲暴喝跳了起來,彷彿壓抑了太久的沉悶似乎都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只是離籃筐越近,那隱忍在心中的恥辱就越發的強烈,如虛脫了一般,突然的無力感佔據了趙天河的心。
“混賬!沒人防守,你也進不了嗎?”韓斌罵了一句,也跳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將趙天河的球扇飛,“那就讓我來終結你吧!”
韓斌又迅速地落下拿到了球,對趙天河說道:“最後一球!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趙天河閉起了眼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神情卻很是痛苦似是在掙扎著什麼。
“去死吧!”韓斌大罵了一句,帶球飛快地掠到了籃下,他又頓了一下,問道:“真的放棄了?”
趙天河低頭不語,天河的其他幾人也不約而同地喚道:“天河,不能放棄啊?”趙天河依然無動於衷。
“哎呀!廢什麼話嘛!人家不打就是不打,你們這些人逼他幹什麼嘛?”川南對於已經唾手可得的勝利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垃圾!你不配打球!”韓斌朝地板吐了口口水,然後隨意地跳起將球扔進籃筐之中。
“噢耶!5︰2!我們贏了!”川南歡呼道。
趙天河神情漠然不管眾人的叫喚往向場地邊的那片林蔭下走去。
“喂,喂喂喂……”川南對著他的背景喊道,“別忘了我們的賭約,你想賴賬不成。喂喂喂,我跟你話呢?”
第二十七章
川南正欲追上前去,益陽卻擋住了他,說道:“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吧。”
川南打了個響指,招呼豬頭過來,說道:“豬頭,拿出來!”
“什麼?”豬頭一臉茫然地問道,“拿什麼?”
嘭!又是一個爆慄!川南怒吼道:“拿什麼?合約啊!”川南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豬頭,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帶來吧?”咯咯咯咯,一陣摩拳擦掌的響聲。
“噢!合約呀!”豬頭恍然大悟道,“帶著呢,帶著呢。你吩咐的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忘記呢。”說著彎下腰,脫去了左腳的球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川南捏住鼻子,一腳踹在了豬頭的屁股上,罵道:“我叫你拿合約,你脫鞋子幹什麼?燻死我了。”
豬頭一屁股栽到了地上,轉過身坐在地上,委屈地伸出豬爪在鞋子裡了陣摸索,然後掏出一個疊成四方形的塑膠袋,慢慢將袋子展開,又從袋子中拿出了一張同樣疊成四方形的紙張遞給了川南,咕噥道:“合約不是在這嗎?”
川南極為厭惡地皺著眉頭,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從豬頭手上夾過那張紙,左手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們輸了就得把天河球場前面加上九幽分館,還有今後天河的收入要繳納三成給我們,空口無憑,把這一紙合約簽了,也好有個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