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多餘了,金丹入口即化。
疾馳了三天天,易風終於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山谷,小心的下到谷底,穿過重重障礙,他來到了一個山洞前,洞裡住著他的師傅。
撲嗵一聲,他跪了下來:“不肖弟子易風回來了。”
聲音不大,卻久久不散,洞內,一股清幽的聲音傳來:“你還回來做什麼?”話語中,有著憤怒的滋味。
易風低下了頭,當年他不顧師傅的教導依然投入了唯情的意境,只因心中那個女子的身影刻得太深,太深。唯情者不敗,卻有一個致命的破綻,那就是心中的女子,她是力量的源泉,也是唯一的破綻,能殺死他的人,只有她。
無涯子一生追求完美,怎麼會讓徒弟墜入這種意境?可是易風的意境已成,即使是他也能為力,意境是唯一的,即使重生也無法讓它毀滅。
易風跪在地上,想起以前種種,心中的愧疚無法言表,師恩重如山,可是兒女情如海,無顏再見師傅,只能偷偷離去。如今,卻因為心中的死結又回來了,可是真的聽到師傅的聲音後,他已經無心再求什麼修補意境的法子了。“弟子不敢奢求師傅的原諒,知道師傅尚在人世也就安心了。弟子這就離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開。
突然一股大力將他吸了回去,易風從地上爬起來又跪在地上,驚喜地喊了一聲:“師傅!”
“罷了,你終究是我徒兒。”無涯子說。
易風就要進洞去慘白,卻在洞口被一股大力彈出:“你走的那天,我曾立誓不再見你。”
“師傅。”喊著,眼角就流下了淚水,難道一生都無法再見師傅了嗎?
“你不必傷心,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苦,很想找人訴說,都說出來吧。”他的聲音很溫暖,很親切,易風不知不覺地就將自己遇到的種種事端都說了出來,過去的威名是一個沉重的包袱,他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會笑,也會哭。可是在旁人面前,他要保持樂觀瀟灑的形象,無論多麼苦,多麼累,都咬緊牙關笑著面對,他好累。“師傅,弟子心裡苦啊。”
靠在洞口的岩石上,把所有的煩惱都說了出來,身上輕鬆了許多,最後他問:“師傅,我的意境還能修好嗎?”蕊兒還在等他回去,很多人在等他保護,他不能帶著殘破的意境回去,他要恢復以前的能力。
無涯子沒有答話,易風也不催促,靜靜地坐在洞外等待著師傅的訓示。
良久,無涯子開口了:“當年為師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害了三個女人。如今,你也夾雜在三個女人的中間,一個是曾經的摯愛,一個是心中的女神,還有一個是現在的妻子。我也是個失敗者,只能告訴你,把握現在,讓你身邊的女人快樂,不要為了某個飄渺的幻想傷了所有人的心。”
師傅在說他的故事,也告訴了易風答案。選擇蕊兒,忘記其他的女人,可是他做不到。多少個日夜,他和韻紫一起切磋武義,一起喝酒,一起奏樂,一起看著滿天的星星。
多少個日夜,他躺在心兒的床上,靠在她的懷裡,訴說著心中的苦悶,只有在她的身邊,才會感到輕鬆,完全沒有任何負擔。
多少個日夜,暖情谷內,抱著蕊兒的身體沉入了意境,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她還在不在,她的傻,她的可愛,又怎麼能忘記?
點點的的流過心頭,他在洞外坐了七天七夜,終於站了起來。“弟子懂了。多謝師傅教誨。”
依然在洞外,依然在那個地方,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沒有力量拉他回來。很想進洞參拜,可是他知道,師傅的話向來說到做到,他違背過,這一次,他不會再犯錯了。或許,等師傅死的那一天,自己還有機會見他最後一面,也只能是最後一面。
當一個叫李白的詩人高聲唱出:“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的時候,”他是否知道真的有人能在一夜間白了頭。易風無暇顧及那一頭的青絲,武林大會召開在即,蕊兒一定等的心急了。
當靈鷲宮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也看到了她,草草。
草草驚訝地看著他:“你的…。”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麼會?
易風輕鬆地說:“你知道的,對於壞掉的東西,我一向都會扔掉。”
草草苦笑地點點頭:“蕊兒怎麼半?她知道嗎?”
易風說:“你以為她會想我們這樣剛見面就是探查別人的根底嗎?假如沒有人告訴她,這輩子她也不會知道我的意境消失了。”話語中諷刺的味道讓草草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進入意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