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老百姓只管做好自己的活計,這些大戶人家的內裡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
“對對對。”
人群中一陣唏噓一陣嘆,眾人一番八卦之後,全都有志一同的散開,純當做什麼也沒瞧見。
宮念之嚥下梗在喉間的苦澀,眾人不知,真正受連累的是宮家才對,君燁因為懷疑她而不放過宮家,他若想她死,一句話便可,為何要扯上整個宮家!
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故意趁著君澈不在離王府的時候,派人將她帶走。
糟了,君澈!
君燁會陷害他們宮府,一個都不放過,無非是因為懷疑她知道了當年先皇和先皇后被大火焚燒背後真正的死因,未免以絕後患,甚至不惜放棄宮家在東晏國的經濟支柱力量。
她已經平安回到離王府,疑心極重的他必定會在除了她之後將矛頭轉向君澈身上,她甚至還來不及提醒君澈。
恍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已經不止是宮家而已,她心口緊縮,濃重的不安籠罩整個胸口。
她焦慮的抬起眸,從深思中回過神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路並不是通往皇宮的方向。
四周不知何時,從人聲鼎沸的大街變成了蕭涼的窄小衚衕,而衚衕內一個人也沒有。
天生的明銳感官立刻察覺出異樣,她驀地頓住腳步,目光森冷的看著四周的侍衛和前頭的老太監。
察覺到宮念之的反應,老太監悠悠然的轉過身,粉面油頭的臉上掛著陰森的笑臉,透著幾分病態的猙獰:“離王妃,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了,為何不往前再多走一點呢?”
“你們想做什麼,這裡不是去皇宮的路。”宮念之冷聲喝道,面色陰厲。
“咯咯咯……”一陣驚悚的的尖笑聲響起,老太監眯起眼,半嗔半惱的翹起蘭花指:“就說嘛,咱家可從來沒看錯過人,第一眼見到離王妃,咱家就覺得你是個蕙質蘭心,聰明睿智的人,不過,未必聰明就是好事,越是聰明的人呀越遭人嫉恨。”
說罷,他收起臉上的笑意,揮了揮手中的拂塵,狀似好心的勸誡道:“好吧,既然離王妃不肯往前走了,那咱家就只好送你到這了,往後投了胎,記得別生個那麼聰明的腦袋,尤其不要礙到皇上的眼。”
宮念之冷眸一凝,還來不及發話,就見衚衕四周的屋簷上湧下十來個蒙面的黑衣人,個個手中持著大刀,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記得將屍體處理乾淨點。”老太監尖著嗓子嗔了一句,隨即擺擺手,呼喝著那一幫侍衛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此情此景,以往她只在電視上見過,想不到自己也有身臨其境的機會,還是在抵抗力最薄弱的時刻。
她試圖動了動還纏著繃帶的腳踝,算計著有幾分脫險的機會,卻杯具的發現那股錐心之痛仍舊沒有絲毫減弱。
眼前的蒙面人,個個目露兇光,架勢十足,蓄勢待發將她撕碎,此情此景,她可不認為他們只是拿著大刀耍著玩的,而是這幫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君燁是下了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讓她留活口。
若是腳上沒有受傷,應付這些有內力的古代殺手也是件相當吃力的事,如今的情況,不得不說,天時地利人和,都糟透了。
眼風迅速捕捉四周,前面左邊右邊都圍滿了人,只剩下身後可以跑路,只是這條衚衕太過窄小,她腳上又受了傷,根本不利於逃跑,只是為今之計,她別無他法。
趕在頭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揮出一刀的當下,她利用近身距離驚險的九十度仰身側踢,將一人撂倒,周圍的黑衣人見狀,個個更加抖索起來,不敢絲毫放鬆。
同時,也放棄了單人進攻的戰術,而是選擇全都圍擁而上,企圖將宮念之在最快時間內處理掉。
而宮念之自然早就瞧出了眾人的意圖,在將第一人撂下的空當,她就用最快的速度往身後的衚衕內鑽去,說不定前面會是條大街,那就必定有人,屆時,她就能躲過一劫了。
腳上剛結合的關節處,因為此刻的劇烈運動,傳來嘎嘎的聲響,岌岌可危的宣告再次錯位的可能。
錐心刺骨的疼痛,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她必須要取得最後一線生機,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救宮家,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她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拼死奔跑。
只是,當看到前方被堵死的去路時,她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很想大聲問候一句,瑪勒戈壁,前面的路竟是條死衚衕!
她站定在原地,緩緩轉過身,目光凜冽的瞪著眼前堵完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