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正連忙捂住他的嘴巴:“別亂叫,你師孃正在休息。”
“什麼師孃?!她連洞房都不肯跟你入,要不是快死了,一時發了同情心,怎麼肯跟你成親?現在她的毒解了,就不想理你了!”小滑頭顯得很氣憤。
方天正有點憨厚地搓了搓手。
“你師孃是不得已才跟我成親的,我知道。我們成親除了你也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她隨時反悔都可以。但這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她活著,我比什麼都開心,嫁不嫁給我無所謂。”
雖然這樣說,他的語氣卻有點失落。
手放在小滑頭的腦袋上:“有些事你不懂。有時候喜 歡'炫。書。網'就是喜 歡'炫。書。網',不喜 歡'炫。書。網'就是不喜 歡'炫。書。網'。你再恨,再怨也沒用。只要她高興,我就很滿足了。”
小滑頭一把推開:“哼,你們都說我小什麼都不懂!我懶得跟為你們這些大人擔心!”負氣跑掉了。
寧世就在他後面。
他回頭抱歉似的笑笑:“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
“就算她永遠都不會喜 歡'炫。書。網'你,你也肯這樣為他?”
想不到寧世會這樣問,他嘆道:“有時候覺得自己可悲吧。但喜 歡'炫。書。網'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我追在她背後十年,要喜 歡'炫。書。網'早就喜 歡'炫。書。網'了,所以我也明白。”
寧世望著這個有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終於有點明白,人世間那麼多的情和恨是從哪裡來的。
為情生,為情死。
她在他面前擦桌子。
他看著她。
也許他不應該再強留住她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抬起頭。
“你走吧。”
她怔住。
他推過輪椅,看著窗外,“你已經不用試藥,所以無需等到三年期滿。”
她立在原地。
原來,她在這裡已經沒有用處了。
“嗯,我很快就走。”
從他的房間出來。
去自己的房間。
開始收拾衣物。
心頭卻有一種酸澀。
其實再過幾個月她還是要離開,然而時間到了離開,和現在因為沒有用處而“被”離開,感覺大不同。
明天離開。
應該是越快越好吧。
她背起行囊和小松道別。
小松很悵然,畢竟相處了兩年多,“你可一定要回來看我們啊。”
她點頭,“我會的。”
小松抬起頭看著她,突然說:“才不會呢!你走了,怎麼還會回來?更別說回來看我們。”末了,又嘆口氣說:“但我會想你的,你要珍重。”
她點點頭。
復又抬起說道:“我不跟公子告別了,你幫我說一聲吧。”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公子不會在乎她走不走的。
小松也點點頭,“嗯,我會的,你保重。”
她下山了。
小松站在門口看她離去的背影。
內屋突然傳出一陣幽然的簫聲,跟那夜的幾乎一模一樣。
但比那夜似乎還要幽遠綿長。
可惜。
她走遠了,不知會不會聽到。
擺好碗筷。
小松突然又一驚:“靜兒姑娘走了三天了吧?”敲了敲腦袋,“我怎麼還老是放三個碗?”他收走一雙碗筷,“真不習慣哪!”
寧世看著空空的位子。
小松吃了一會兒飯,又自言自語:“不知道她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寧世夾菜,若無其事。
“她沒有跟你說過她要去哪?”
“沒有。”小松搖搖腦袋,埋頭吃飯,“她說她沒有去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去哪。”
握筷子的手滯了滯,很快恢復平靜。
“她還有個表哥。”
她肯待在這裡也是為了救她表哥,他知道她很喜 歡'炫。書。網'他。
大概她會去找他。
“她表哥早成親了呀!”
又路過她的房間。
每次從這裡路過,他都會不自覺往她房裡看一眼。
門關著。
她只走了三日,這裡卻像已破敗許久。
他推開房門。進去。
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