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去找女醫。
女醫來時,陳暮雪已經躺在床上,見女醫過來,急忙問道:“近幾日我總覺得腹痛,可是龍種出了什麼事情?”
女醫把手搭在陳暮雪腕上,良久,說道:“娘娘生來體熱,再加上孕婦極易陰虛引起內熱,所以娘娘比一般的孕婦危險些。”
“什麼?”陳暮雪已經坐了起來,驚問:“我龍胎是否有礙?”
“娘娘不必驚慌,奴婢會用心調理娘娘的身體,龍胎不會有問題。”女醫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陳暮雪看著女醫,良久,說道:“你不要負本宮,本宮若順利生產,決少不了你的好處。你一定要用心!”
女醫躬身行禮:“奴婢決計不敢疏忽,娘娘放心。”
陳暮雪點點頭,示意身邊的尚宮送女醫出去,陳朝歌也跟著走出去。
“娘娘的龍種不太樂觀。”女醫一臉擔憂地對陳朝歌說道:“娘娘平時都吃些什麼?”
“娘娘平時愛吃蘋果,秋梨,最近偶爾吃些橘子。怎麼了?”陳朝歌說道。
“那都是對孕婦有益的食物,只要適量,就沒有問題。”女醫沉思一陣,說道:“娘娘的飲食一定要注意,甲魚、螃蟹、山楂等性熱的食物千萬不能吃。以後娘娘的食物都要經過檢查,我會細細囑咐小廚房宮女的。”女醫說道。
陳朝歌眼神有些不安的神色,說道:“我們自然都會注意的。”
女醫點點頭,躬身告退。
“婉儀娘娘,我們娘娘平時吃的小零食要不要跟女醫說?”陳暮雪的殿前尚宮小聲問道。
“女醫都叮囑過小廚房了,呈上來的食物應該沒有問題。在娘娘面前你不要多嘴,免得娘娘多心,反而傷了龍裔。”陳朝歌說道。
殿前尚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女醫已經退得不見人影,陳朝歌仍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
深夜,陳朝歌的寢室,一本醫書擺在陳朝歌桌上,陳朝歌腳邊是一個火盆。燭火明滅,襯得陳朝歌的臉有些陰森。
“女人懷孕,就是從鬼門關前走一遍,你要是出什麼事,就是命裡沒有聽人喊‘母妃’的命,怪不得姐姐我。”陳朝歌將醫書撕成一張又一張的紙片,扔進火盆裡。
“怪只怪你太不知進退,一個庶出的丫頭,終究不成氣候!”想到這裡,陳朝歌的腦海裡浮現出封妃慶典時陳暮雪對自己母親的羞辱,不由得咬緊牙關:“你若真做了貴妃,只怕姐姐我永世不得翻身了……
火盆裡燃燒的火焰,同時也煎熬著陳朝歌的心。
“原來那個陳朝歌也不是什麼心疼妹妹的善主,這還不用我推波助瀾了呢!”榮昭儀笑著端起手中的玉碗。
“娘娘如何能判斷謹婉儀的為人呢?”殿前尚宮奇怪道。
“龍眼性熱,對孕婦危害極大,今天我見和淑妃吃桂圓的時候,陳朝歌眼神閃爍,只怕她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榮昭儀啜了一口玉碗中的湯。
“您是說,謹婉儀知情不報?”尚宮驚道。
“什麼知情不報,只怕攛掇著和淑妃吃桂圓的就是她。和淑妃也真是信她你看今天的和淑妃,對誰都是忌諱的,也只有這個親姐姐能讓她信任,結果……”榮昭儀滿臉諷刺地笑了笑:“一個庶出的丫頭,騎到了自己姐姐的頭上,還妄想著能保持這份姐妹之情麼?”
“娘娘是想……坐山觀虎鬥?”尚宮一副大悟的樣子。
“虎?”榮昭儀輕哼一聲:“她們也配,不過是兩個草包!我原本還想,若是出了事情,抬出蘇映雪來背黑鍋,畢竟她們有過過節,不過今天一看,這兩個姐妹都得倒在自己手裡!”
“娘娘上次和蘇寶林說話,難道不是為了試探?”尚宮想起當初蘇映雪來請安時的事。
“半是試探,半是埋伏筆。那個蘇映雪雖然唯唯諾諾,倒是個聽話識時務的人。不知是不是故意,她說的養顏之法多數對孕婦有害。若是有意的,那倒真是誠心幫我,若只是湊巧,那這個沒什麼心計的人正好可以為我所用。”榮昭儀看看玉碗裡碧綠的液體說道。
“若是這兩個姐妹到最後還剩一個,那我就起用她,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你看許昭儀,倒也是個聽話的人,我就是利用她,當初才不至於一枝獨秀太過惹人側目。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安享尊榮,豈不是很好。不明白平衡的道理,想要獨得聖寵,只怕是沒有人有那個命!”榮昭儀放下玉碗,輕笑道:“這蘆薈汁喝了幾天,面板倒真是好了不少。”
尚宮湊上前去,說道:“娘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