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開你眼。延陵家的清白…也只你最清楚明白罷。”
“多少年的事了,我忘性大。”文佐塵忙以笑掩遮,眸中流光卻是澀澀溢位,“再者,我做她授業之師多年,自也覺得是看明白了她。這世間,我佩服的人真不多,她卻算得上一個。延陵易…不是這麼輕易便動搖的。一旦她信了某物或者某人,任天塌地陷,都不會放棄。”
尹文衍澤抬了眸光,目色微醺,靜靜地沉了許久,淺勾起笑意:“還不是固執嘛。”
第十八章 水去留痕
益州西地洪澇氾濫之第五日,聖元帝屬令水事都領局徹以調查萬民堤毀之責。三日後,京畿營軍授得皇命,率數營衛入益州災地,押降欽命重犯,由京都尚書督府議事裁決。
“延陵王何在?!”
此日清晨,澹臺公世子兼京畿前左營指揮使澹臺贏遲駐足於賤民署難營,於帳外持天命聖諭朗聲詔責。
帳中延陵聞音,幾步而出。連著五日晝夜不歇奔走於災地難營,訪查探訪,調動全城救濟之災銀庫糧,她之目色並不好看,然除了衣衫染了多處汙漬,鬢髮面容仍是清白素雅,無粘汙塵。
論親疏,澹臺贏遲算也是她嫡母孃家的表兄,兩家多年前欠往來,延陵易對其也並不熟絡。只澹臺仍以記得少時尋訪姨娘同這於京中頗具“盛名”的延陵大小姐有過幾面之緣,大體印象皆是淡淡的,知道她為人很是冷淡寡恩,也知道這個女人野心盛於男子。
“延陵王。據以水事都領局審察,明列堤壩十餘處大隱之患。此一事關乎民生萬計,帝盛怒。特欽命緝拿延陵黨歸案,是要提交京都尚書督府再議。延陵王,請您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