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那個叫紫韻的宮女來承乾宮。本宮有話要對她說。”
“娘娘打算怎麼做?”汀蘭問道。
“本宮打算,親自把這個紫韻送到皇上面前。一來,給皇上一個驚喜,讓他對本宮心存感激。二來,本宮要讓這個紫韻記得本宮對她的恩,本宮要把她收到自己的門下。”
“可是,娘娘,你不是曾經說過,用狼趕跑了狐狸,也會受到狼的侵害嗎?”
“那時是那時,此時是此時。情況不一樣。那時皇上並不知道有一隻狼,所以我們就沒有必要塞一隻狼給皇上。如今皇上看上一隻狼,想把她收在自己身邊,那我們就做順水的人情。”
“娘娘。”汀蘭笑道,“說來也巧,這個紫韻和上次被罰去辛者庫的衛微是好姐妹。”
“哦?是嗎?”佟佳氏的眉毛往上挑了挑,笑道,“那這個紫韻可有把柄抓在本宮手裡了。到時候,若她不聽話,本宮就以衛微的性命要挾她。量她也不敢跟本宮唱反調。”
紫韻回到房間的時候,夕顏正在縫製一雙鞋子。她見紫韻一回到房間就撲倒在床上,便知道她與納蘭性德談得不好。
走過去,見紫韻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雖然沒有聲音,但也知道她在哭。夕顏無話,只是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紫韻哭了一陣。進宮以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暢快地哭過。對家鄉的思念,對親人的想念,對宮裡複雜人情的厭惡,對衛微的憐惜,對納蘭性德的愛和恨。她恨他,她恨他,僅僅才幾個月,他就要娶別人了。當初的誓言,當初的承諾,他全忘了。她卻傻傻的,一直相信他,一直守著這份愛。
騙子。納蘭性德是個騙子。紫韻把這一股腦兒的愁緒和痛苦都化為淚水,全都湧了出來。就盡情的哭吧,哭完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她紫韻不是緊抓著過去不放的人,她要釋放那些不好的情緒,她要在這宮裡堅強地活下去,她要往前看。
眼淚流完了。她用袖子狠狠地擦著自己的臉。爬起來,對著坐在床邊的夕顏,露出笑容。“我沒事。”紫韻笑著說道,眼眶裡還有殘留的淚水,“我真的沒事。”
夕顏不說話,只是把手中的一張紅色喜帖遞過去。
紫韻接過一看,上面寫著納蘭性德與盧家小姐的名字。心裡一痛,又流了幾滴淚。
“這是剛才惠嬪派人送來的。”夕顏淡淡地說道,“她說到時候,她準你的假,請你去參加呢。”
紫韻冷笑一聲,把請帖仍在地上。
“夕顏。你在嗎?”門外有個太監喚著夕顏的名字。
夕顏走出去一看,見是承乾宮的小杜子。“小杜子,你怎麼來了?”夕顏問道。
小杜子往四周看了看,走上前說道:“我有事要告訴你。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夕顏見他這般小心的樣子,心知他有什麼緊要的事,趕緊讓他進了屋。原來夕顏在承乾宮的時候,與這小杜子是最要好的。小杜子偷聽到貴妃佟佳氏與汀蘭的一番話,他見過紫韻幾面,覺得紫韻是個好姑娘,再加上紫韻是夕顏的朋友,便趕來景仁宮報信。
“小杜子,謝謝你了。”夕顏聽了小杜子的一番話,感激地說道。
“別客氣了。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小杜子起身道,“我得回去了。萬一貴妃娘娘找我,我得去應個景兒。”
夕顏把小杜子送出門外,然後關上門,走到紫韻的床邊。
紫韻似是被這訊息驚到了,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訝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他怎麼會……”
“那天晚上,跟你在屋外說話的小太監是誰?”夕顏淡淡地問道。
“小太監……哦,那是小德子,在乾清宮當差的。”紫韻回答道。
“小德子?乾清宮?”夕顏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別說乾清宮沒有這個小德子。在這個宮裡,能被叫做小德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皇上跟前的李德全。但那李德全是個白胖的中年人,並不是你所認識的小德子。”
“那小德子是……”紫韻更加迷茫了,“他是誰?”
“他就是當今聖上,愛新覺羅·玄燁。”
什麼!紫韻彷彿被雷劈中一般,驚訝地無法動彈。過來好一會兒,她才舒緩過來,嘴唇發白,手微微顫抖。“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那晚,我醒過來,聽見有人在外邊說話,於是把窗開了一條縫,往外看著。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正是皇上。”夕顏淡淡地說道,“我在承乾宮貴妃娘娘跟前待了那麼久,皇上的模樣,我非(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