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棲鳳宮早就成了冷宮,可是主子卻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一直扮演這明理懂事、大方得體的皇后形象。
曾經那個敢愛敢恨,大大咧咧、古怪精靈的紫萱公主早已訊息不見了!
紫萱沉默了良久,依舊是那一成不變的溫婉笑顏,淡淡地開了口,道:“才半個多月嘛,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是……”小札急得那清秀的眉頭全糾結在一起了。
“好了,快去把那冊子取來,本公主可是老久沒發怒了哦,想挨罰嗎?”紫萱似乎是開玩笑,話語中卻透出了一絲不容違逆的認真來。
“是!”小札重重地應了一聲,負氣而去。
028寒王探病
小札走後,紫萱臉上的笑才緩緩地收了起來,這麼優雅端莊地笑了半個月了,她都差點忘記了卸下這層偽裝後,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了。
陽光甚好,退去了身上那重重的狐裘大袍,走出了亭子,漫無目的地在花園裡逛著,青奴依舊離得遠遠的,只是,無論何時轉頭都能看到她。
園中深處,黃花開遍,卻不如母妃那望月宮裡的熱鬧,再過幾日便是九九重陽了,重陽宴,登高塔,祭天地,應該會熱鬧了吧。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歡笑聲,紫萱微微蹙了蹙眉,慢步走了過去,只見鞦韆上坐著個十五九歲的小宮女,樂呵呵地笑著,幫她推鞦韆的竟是本該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小兩口有說有笑甚是親密。
紫萱看了許久,聽不清他們在談些什麼,卻想起了小時候來,幫她推過鞦韆的人可多了,父王母后,皇兄,還有在她身後當了十幾年影子的黑影叔叔。
唇邊不由自主地浮出笑意來,小心翼翼地轉身要走,誰知長裙下襬勾到了一旁花枝,嘶地一聲,扯裂了。
“誰!”那侍衛立馬警覺,快步追了過來,小宮女跟在他身後,一臉的驚慌失措,此事若是被發現了,可不止是貶到浣衣宮那麼簡單的。
紫萱無奈嘆了口氣,從花叢中走了出來,這下子可把那小兩口給嚇得臉色一下子全白了。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兩人皆跪了下來,一個勁地叩頭求饒,那小宮女早眼淚早已奪眶而出了。
“起來吧,抬起頭本宮瞧瞧。”紫萱上前,正想扶起那小宮女來,誰知小侍衛卻護在了她身前,道:“皇后娘娘,這都是奴才的主意,您要罰要殺奴才一人擔了,求您放過喜樂吧!”
“喜樂。”紫萱蹙了蹙眉,這婢女似乎是小札先前在秀宮裡挑來的嗎?
“娘娘,是喜樂不知廉恥,您要罰就罰喜樂一人吧!”喜樂亦是上前,一直在顫抖著,卻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都給本宮起來,要本宮再說一回嗎?”紫萱難得那麼強硬的語氣。
兩人一聽,立馬都站了起來,低頭,閉嘴,不敢在多言。
“都下去吧,該幹嘛幹嘛去,再讓本宮見到你倆偷懶,卻不輕饒!”紫萱厲聲說到。
那兩人先是一愣,最先緩過神來的是那小侍衛,連連道了好幾聲謝恩,便急忙拉著喜樂退了下去,生怕皇后反悔似的。
紫萱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在月國的時候,她同母後可是撮合了好幾對侍衛和宮女了,又怎麼會懲罰呢?
轉身走了幾步,卻還是折了回來,遲疑了一會,還是在那鞦韆上坐了下來,微微運了功,鞦韆便咿呀咿呀地晃了起來,輕紗衣裙隨著微微飛揚而起,一貫波瀾不驚的眸子裡漸漸有了純粹的笑意,彷彿又做回了以前那個愛笑就笑,愛哭就哭,千人寵著,萬人疼著的紫萱公主了。
另一側,甚是繁密的枝葉後,那清冷的眸子裡滿是詫異,隱隱透出了一絲玩味。
直到身後德公公提醒了,寒王才回過神來,道:“一會差人送件狐裘來。”
“主子,要差內務府送嗎?”德公公微微納悶,主子這算是探病嗎?
“把上回進貢了一件白狐裘大袍送過來吧。”寒王說罷,又望了紫萱一眼,便轉身離去,這女人可不能這麼快積勞成疾。
029黑衣再現
日子過得似乎越來越快,不知不覺又是半個月了,善柔不像之前那麼經常往棲鳳宮裡跑了,紫萱從來沒過問過,而後宮在她的掌管中,肅清了許多被寧妃包庇的弊端,月俸例錢,賞罰懲處皆分明瞭許多。
只是,寒王仍舊一步也未踏進過她的臥房,偶爾在御花園中遇到,她欠身問安,他點頭,錯身而過,僅此而已。
棲鳳宮儼然成了座冷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