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道,“我義父後來追她而去,但最後卻是帶著弟弟一人回了天籟山,他說母親被人殺死在外。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秦一軒嘆道:“其實那時正逢少欽從外尋找你母親回來,他在途中因與人一言不合便動了手,結果因為常年奔波荒廢武功,被人打至重傷。我全力為他療傷,卻在這時,有一隊人馬護送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前來治病,那男孩也是重病纏身,但我根本無法分心管他。那些護衛也不說明到底是何人家,只是態度強硬蠻橫,偏偏我又是最厭惡這樣的富家子弟,故此將他們逐出谷去。不料數日後的一個夜晚,我正在為半陷昏迷的少欽打通經脈,忽聽得輕輕叩門。我連問數聲,門外之人卻不回答,我不禁生疑,便開門出去。”
“那夜月色淒冷,我原先安排在門外的護衛竟都倒在地上,被人點住了穴道。我一抬頭,竟見那潭邊落花中立著一個翠衣女子。她一轉身,我才發現竟然就是失蹤七年的江繡竹。她懷中抱著一個男孩,正是那被我逐出的孩子。她苦苦哀求我救治她的兒子,我斷然拒絕,卻不想此時少欽在房內忽然覺醒,踉蹌著奔了出來。那江繡竹一見少欽,滿面羞愧,迅速抱了孩子飛奔而去。少欽邊呼喊著她的名字,邊追了出去。我一直緊隨其後,眼見江繡竹上了散花崖,而少欽也緊跟她之後上山。我顧及少欽顏面,便留在了半山……”
他說到這裡,連連搖頭道:“早知結局,我便追了上去,否則也不會演變至此。”
蕭然寒白了臉,道:“難道我母親,是被父親所殺?!”
“你錯了!”慕含秋道,“少欽在那七年中始終未曾放棄,苦苦查訪她的下落,又怎會殺了她?”
“但我義父說,母親是為了找人救治弟弟而死。”蕭然澀聲道。
慕含秋冷笑道:“他難道會告訴你,你母親是自殺的嗎?”
蕭然大驚失色,道:“自殺?!”
慕含秋遠望長空,道:“我想這也是註定,江繡竹與少欽上了散花崖,我驚愕之下,只好退避一邊。遙遙聽見她在哀求少欽,少欽強撐身子追問她這些年的下落,她卻隻字不提,只道那孩子便是她當年所
懷之子,不肯說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