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木匣合好,感激的看著他,心道,這些年來,他是有心的。我說道:“謝謝你。”
策旺側頭看我,笑道:“我沒說錯吧,開心嗎?”
雖然與我的那隻玉鐲色澤差距很大,不過我是真的開心。
“開心”我笑答道。
策旺又道:“我就不懂了,若說你貪財應該更愛銀子才對,為什麼偏偏你只喜歡這鐲子?而且年年生辰只要這麼一件禮物”
我假裝生氣道:“怎麼,給完後悔了?”
策旺笑道:“得,算我沒說。”
又小聊一會,策旺道:“有些冷了,咱們回去吧。”
是夢非夢,似醒非醒,輾轉了一夜次日醒來,頓覺周身疼痛,鼻翼癢癢的,遂打了噴嚏,阿月道:“小主子昨夜裡坐在外面,怕是著了風寒,我去熬一碗薑湯來驅寒”
我又打了一個噴嚏,看來是真的感冒了,遂道:“好吧”
忽的,眼睛瞟到桌子上又多了一個大的漆紅匣子,上面雕著好看的紋飾,就放在策旺送我的那個匣子旁邊。
我問道:“這個是哪兒來的?”
阿雅道:“昨個夜裡大汗來給小主子送福壽糕,見小主子早睡下了,也沒久留,放下這些東西就走了。”
我道:“他心裡不是隻有仇恨、王權嗎?難得啊!還記得我這芝麻綠豆的小事。我不是說過他送來的東西一件都不留的,阿雅你把它送回去”
阿雅說道:“大汗的心意,小主子還是接受吧。”
她邊說邊上前幫我穿戴,“這麼些年了,小主子也該原諒大汗才是,找遍了這草原也找不到郡主也不能全怪在大汗身上,大汗他心裡也是難受的。”
我冷笑道:“他難受?他難受當初做什麼去了?可以爭取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現在又說得冠冕堂皇的”
“小主子……”
阿雅又要勸我,可我不想聽,我反問道:“阿雅,連你現在也幫襯著他說話了”
阿雅癟著嘴說:“我不是幫襯大汗說好話,實在是為大汗叫屈,是小主子冤枉他了,你也知道大汗年年在外征戰,哪裡顧著兒女私情,老王后在世的時候就擔心大汗的子嗣問題,現如今更成問題了。”
我道:“還成問題,不是跟我那姨母也有一雙兒女嗎?行了,你也別為他說話了,你再說我就把你送去給他做妃子。你送還是不送,不送我自己去。”
阿雅無奈的說道:“小主子竟拿奴婢開心,奴婢是怕了你了,這就去送,以後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叫人聽見了,奴婢今後的日子就沒法子過了。”
說完走到桌臺前拿起盒子轉身出去。剛好撞見端著臉盆走在帳門口的東姑,她見阿雅手捧著漆紅盒子遂問道:“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阿雅一字一頓的回說:“以後啊,就是有掉腦袋的危險咱們也不能收了這不該收的東西,免得再往回送,死得更慘。”說完頭也回的走了。
“這丫頭吃火藥了,怎麼這麼大的氣性?”
東姑自語著走了進來,將臉盆放在架子上伺候我梳洗,東姑安慰我說:“小主子也別生氣,阿雅一向說話有口沒心的”
髮辮剛梳到一半,我有些做不穩了,遂道:“隨便梳什麼都行了,別那麼麻煩了,也不見什麼重要的人。”
東姑應著“是”,應著我的心意將頭髮束了起來,簡簡單單的看著也清爽了不少。對著鏡子,我沉沉的嘆了口氣問道:“東姑,你說我是不是耽擱了你們的終身大事?”
東姑聽我如此說,放下手中的梳子“嗵”的跪下,我見狀忙拉她起來,道:“東姑,你這是這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不準跪的嗎?”
東姑哭道:“小主子是嫌棄奴婢們年紀大了伺候得不好,要將奴婢們趕出去?”
阿月端著熬好的薑湯一進來,見到這幅情景不明舊理,也“嗵”的脆了下來。我奧惱道:“阿月,你就別來添亂了,快起來,你們都起來。”
阿月舉著薑湯,不起也不放的說道:“小主子不饒過東姑,奴婢就不起來。”
我急道:“我怎麼就跟你們說不清楚了,東姑你自己……”
我正欲讓東姑跟阿月自己解釋,只聽有人朗聲說道:“我送的東西就這麼不著人稀罕,還拿丫頭們出氣?”
我張著嘴巴楞楞的看著挑簾而入的噶爾丹,後面跟著嘟著嘴的阿雅,懷裡還抱著那個漆紅盒子,滿臉的無奈。
我問道:“阿雅,我讓你還東西,你怎麼把人給我領這來了?”說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