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啊,韋子哥,你還是別再碰了,興許過會就好。”
韋合德聽到她的叫喊自然是不敢再碰了,忙收回手柔聲說道:“那你再忍忍,我先抱你上馬車,等回了城,再請個大夫給瞧瞧,可好?”
兩人卿卿我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沒有將我和如雪這兩隻大燈泡放在眼裡。韻蘭點頭同意,韋合德這就起身要抱她下臺階,不想又碰到了哪裡,韻蘭又叫了起來。
“啊”
因為眼前的病人關係,我似乎完全被她喚醒。我忙阻止叫道:“慢著,你不能這麼動她,會傷了她的”
如雪自然不願意讓我多管閒事,拉著我的袖口說道:“姐,你管他們做什麼,讓他們走好了,免得在這裡礙眼。”
韋合德回頭看著她冷哼一聲,賭氣的再次去抱韻蘭。
我將如雪拉至一邊,走過去說道:“這個時候可不是賭氣的時候,你這麼一動她,路途又遠,再加上車馬顛簸,恐怕要傷到骨頭,到時候只怕幾個月都下不了地。”
願得一心人
韻蘭強忍著痛說道:“海蘭姑娘,沒您說的那麼嚴重吧,過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病人通常都說自己沒事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從未想過真正的厲害之處。我回道:“如果有事呢?像您這樣出身高貴的官家小姐若是變成了跛子,某人心裡恐怕會愧疚一輩子吧。”
話畢,我瞧了瞧韋合德的神情,只見他雙眉緊鎖,聽我說的話半晌楞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韻蘭同樣看向他,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於是,頃刻間全都默然無聲。
看到這副光景,我忙與韋合德急道:“她現在是病人,她說什麼自然都是怕你擔心的,現在你得拿定主意,為她作最好的打算,還楞著做什麼,快些跟我走吧。”
說完我便向後院走去。
我能感覺到某人猶豫了片刻,分析利害,最後還是聽取了我的建議。
如雪跟在我的身後叫我道:“姐,姐。”
我沒停步的依然向前走,只是對一旁的如雪說道:“你去清賢小師傅那裡取些藥酒和紗布來,拿到咱們房裡。”
如雪不解的問:“姐,你想做什麼?”
我回道:“看她的腳腫得那麼高,一定是傷得很嚴重,若是脫了臼,得馬上正骨才行,快去吧,別問了。”
如雪雖然不願意可還是去了。
來到我和如雪的房間,韋合德又猶豫了一下,見我拉過一床被褥鋪好這才跟進來,將韻蘭放在床上,正要脫去她的鞋襪,卻又犯難不好意思,我見狀忙把他拉開說道:“這個就不用你了,你且先去廚房,與那裡的小師傅說打一盆熱水然後端到這裡來。”
我的話說完半天,也沒聽到他出去的聲響,遂回頭看去,但見他怔忡的杵在那裡,只是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沒有說明廚房的具體位置,他肯定不熟悉這觀內後院的環境,於是我說道:“哦,忘記告訴你出門右轉第三間既是。”
可他依然沒動,站在那裡,眼神複雜難辨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氣急,心想,莫不是在官家待得久了,也成了主子,只會叫人伺候?我催說道:“還楞著幹嘛?快去啊,別跟我說你不會做?只是打盆水而已。”
韻蘭這就要起來,說道:“海蘭姑娘,我沒什麼大事,歇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煩,真的。”
我斜瞄了韋合德一眼,將韻蘭按倒,笑說道:“我現在是你的醫生,您呢,現在只能聽我的,躺好,讓我檢查一下。”
說完再回頭看去,韋合德早已不在屋內。
脫掉韻蘭的鞋襪,她的腳踝已經腫得不成樣子,我輕輕的揉捏一下,見韻蘭還是可以承受,遂心中也有了底。
如雪取來藥酒和紗布,這時韋合德也打回熱水來,兩人又在門口槓上,誰也不肯給誰讓步。我見兩人磨磨蹭蹭的,遂叫道:“小雪,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如雪這才“哎”了一聲,韋合德只能讓她先進,於是如雪得勝的向他伸了伸舌頭,回到屋內說道:“姐,你要的東西都拿來了。”
我用帕子放在熱水裡攪了攪,先在韻蘭的腳踝處熱敷,又用藥酒揉搓一下,我對韻蘭說道:“的確是脫臼了,我現在要為你正骨,但是可能會很痛,你能忍嗎?”
她點了點頭,我瞭然道:“嗯,能堅持就好,只一下就行了,痛,你叫出來就可以,不要怕啊。”
我一邊安慰著她,又叫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