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小主子”她邊回答邊遞過來一封信。
看著上面彎彎曲曲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怒道:“給我看有什麼用,我又不認識,你們誰認得?”
阿雅接過信紙讀道:“吾女海蘭,阿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不能帶上你,你且保重,他日阿媽回來接你,勿念。”
撰著這頁信紙,我飛奔到噶爾丹的營帳,想也沒想的衝了進去。噶爾丹一見我,很激動的叫道:“蘭蘭,怎麼是你?”
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阿媽呢?我到處找她都沒找到”
我將信紙丟在他的地桌上說道:“你自己看吧”
噶爾丹速讀於心,騰的站了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道:“我怎麼清楚”
他一聽提腳就要走,木柯上前道:“大汗,萬萬不可啊,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能就這麼走的。”
噶爾丹大喝道:“放肆”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報大汗,運往京城的數箱貢品被劫……”
噶爾丹問道:“那咱們的人呢?”
那人道:“隆瑪師傅不願受辱已經自盡了,臨死前放回這訊號”說完,呈上一隻小小的族標。
無一倖免?我追問道:“那狗蛋兒呢?”
那人道:“咱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恐怕……”
“恐怕什麼?”我問道。
“小主子說的那個孩子,屬下無從所知,只是這訊號標……就連隆瑪師傅他都不能生還,恐怕……”那人斷斷續續回著,聽得我耳朵生了繭子,我追問道:“恐怕,恐怕,哼哼,你就只會說這兩個字嗎?”
那人“嗵”的跪於地上答道:“恕屬下無能”
噶爾丹將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對木柯說道:“木柯,你速速查明此事,看是誰在暗中下的黑手。”
木柯應著轉身出了去。
我雙目無光,默默的唸叨著:“阿媽走了,狗蛋兒生死未卜,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訊息嗎?”
“蘭蘭,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噶爾丹關切的問道。
眼淚早已經像開了閘一樣,我歇斯底里道:“都走了,都離開我了,我還有什麼?”
噶爾丹見我哭得如此,心痛的緊緊的抱著我道:“他們,我會幫你找回來”
我擦掉眼淚,說道:“好啊,我們現在就去找阿媽。”
“好”噶爾丹說道,然後牽著我的手來到馬棚。
“你們這是要去哪?”
就在我們正欲翻身上馬時,聞訊趕來的老王后帶著她的丫頭厲聲制止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你是大汗,是這一家之主,你就這麼走了有沒有想過族人們怎麼辦?阿嬌走了我也心痛,可是她必須走,她不走這件事就永遠沒有辦法解決,其他部落日後怎會歸順我們?大汗就沒有想過政局,沒有想過能否做得穩這汗位?”
我不懂什麼政局,但是我知道老王后是讓他在權利和情感中衡量出哪一個對他來說更重要。好,我等。
時間分秒的過,迎著傍晚的餘暉,噶爾丹俊美的臉上刻著無奈,呆呆的立著不動。這麼難決定嗎?我的眼淚再次席捲而來。我不想再相信他說的話,用力的推開他道:“你是大騙子,你騙人,騙人。我們本來都是你生命中的過客,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你還是去做你的新郎官吧,我的阿媽我自己找回來,不用你來管,遠遠的離開你們,不再讓阿媽受到傷害。”
說完,我便使出渾身力氣拼命的跑,噶爾丹在後面叫道:“蘭蘭,你回來”
老王后命令道:“把她給我抓回來。”
我再次被禁了足,是老王后下的命令,就連策旺和索諾木也不可見我,一定要等到噶爾丹新婚禮成。
雖然三天的日子不長,但對我來說依舊度日如年。
我原以為,來到這個錯位時空,只要以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身份好好的活下去,再找回我的鐲子就能回去了。但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歷史的洪流,與之糾纏不清。我想阿媽,想狗蛋兒,想這五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誠然,噶爾丹的新婚生活也並不愉快,聽丫頭們說他若是不處理事物便獨自一個人貓在帳裡喝悶酒,誰也不許上前打擾。
又過了數日,木柯帶回了進京馬隊被劫的事實真相。原來那日我們正準備救阿媽的事,那個車臣卻早早派人暗中追劫那些貢品,使得阻止噶爾丹向大清國尋求救助。就在噶爾丹為此事著急上火之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