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我的叛逆心本就重,又思及這一層,更是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了。
“沒事,你回去吧”
她與我二人正推搡著,忽然遠處傳來陣陣雜亂聲,由遠及近,似乎要把這地面陣動開,羊群霎時像開了鍋,“哄”的一下子到處亂竄。
還未及我反應過來,阿雅一把將我拉到她的懷裡抱得緊緊的,她搖著頭一個勁的唸叨:“不,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不會這麼快的,我們快走”說著她就拉著我往營帳的方向跑,可是她的腿腳好像不聽使喚,跌倒在地,即使如此她依然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全身在顫抖,我問道:“怎麼回事,這是?”
她驚恐的說道:“車臣大汗的騎兵來了,小主子我們快回去。”
我不解的問道:“什麼騎兵來了?”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熱啊?“阿雅,我看你是沒睡好,你先回去睡會兒吧,我一會兒就把羊給老爺爺送回去然後我就回家,沒事的,放心”
“不要鬧了,小主子,我們必須得走,再不走就真的遲了。”阿雅搖著頭,哭喪著臉道。
“就這麼回去?那老爺爺的羊群怎麼辦?我已經答應了他的,我不能言而無信的。”這羊群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得到暫放的權利,就這麼回去,多虧啊。
“小主子,你就聽奴婢一句勸吧,奴婢求你了”阿雅慌張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卻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她口中所說的“真的遲了”是什麼意思。
只在這時,沙土捲來,漫天的煙塵將原本晴朗的天,和這連天的碧草換作另外一種顏色,再無美感可言。
“咳,咳,咳”我忍不住咳了起來,阿雅見狀忙解下她的外衫將我包得嚴嚴實實,而後,小小的整理了一下羊群,我們二人便鑽了進去。
沒多久就聽到馬聲長嘶,那陣天動地的陣勢也戛然而止。
有人說:“報大汗,前面不遠便是他們的營地,屬下已夜探清楚,噶爾丹那小賊並無用重兵把守他的帳房,今天早晨天未及亮,便派兩百兵丁遣送數箱珠寶馬隊送與那清朝皇帝康熙小兒,勢必要與那清國結盟,請大汗定奪”
另一人諂媚說道:“那噶爾丹他只有三百騎兵,四萬步兵,怎及我軍五千騎兵,十萬大軍,並且他俘走我們的兵丁都是些老弱幼傷之士,正處在兵不強馬不壯之時,我們此時進攻必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人說的慷慨激昂,激起了軍隊的極度熱情,震天長吼:“殺噶爾丹小兒措手不及”
數聲過後,軍心大振,有人喊道:“停,諸位將士的心情孤王我能理解,今日必為我族人必報那多年來不能揚眉之仇”
話剛畢,眾兵丁又是齊聲叫“好”
我心下想著,哎喲喂,這是要抄噶爾丹的老巢了,不妙,不妙。我剛想起身,卻被阿雅緊緊抱住,對我搖著頭。
我被阿雅抱得緊緊的,羊毛很不安份的鑽進我的鼻孔,我想打噴嚏,她輕輕的將羊毛拿開,我感覺好了很多。
一種很貼心、又很溫馨的感覺霎時襲遍全身,可愛羊毛卷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正好我揹著光她逆光,因為包得嚴實,我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瞧著阿雅,把她看得清清楚楚。這丫頭初見時我就覺得好看,跟著我的這些日子是更加的水靈了。
她見我瞧著她,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動,聽外面的人們說什麼,我會意的點點頭,對她甜甜的笑了笑。
只聽有人用反對的語氣說道:“大汗萬萬不可,如今二王在他們手裡,我們這樣貿然殺進去,如果他們用二王做要挾,我們勢必要吃很大的虧,不如我們同意他們的建議,還是拿那個女人作交換吧。”
那人話剛畢,又聽一人笑道:“齊子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殺進去,兄弟們就是一人殺一個,也賺回本來了,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阿奴可是咱們大汗的搶回來的女人,殺了從前的王娶了她的妻,也就意味著咱們的大汗才是真正繼承綽羅斯部落的首領,這是天經地意的事,你現在讓咱們再拱手相讓,你讓大汗的臉面往哪兒放?我看你是老了,分你幾號人,還是回家放羊去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齊子朗不聽其冷嘲熱諷,又道:“大汗,老臣還是覺得不妥……”
那個叫齊子朗的老頭還想再說下去卻被車臣攔住,車臣道:“好了,你們也別再爭了,此事暫放後議,今天我只想先證明那一件事情,別的我現在不想提。”
頓時二人都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