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了。”韶靈專注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兩人靠的實在是近,一條錦被裹著兩人的身子,她卻絲毫不受影響,輕緩平靜地說。
“你幫了爺很多了。”他扯唇一笑,長臂一伸,拉近她的臉,心中卻很是動容。在那雙明媚的眼瞳之內,他看得到的,只有自己的面目。
這雙眼睛裡,此刻裝的只有他一個人。
再無別人。
韶靈微微一笑,眼底更若星光般閃爍動人,她雖在表面上不曾答應張太后,但暗地裡還是為七爺出謀劃策,只因她想幫七爺,而不是因為任何人。
慕容燁輕輕地嘆了口氣,將她整個人擁在懷中,薄唇貼上她光潔的額頭,在上面印了一個吻。
“他們都不知道你這麼好……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我對七爺好,又不是要讓別人知道的。我跟七爺一樣,流言蜚語傷不了我。”她淺笑倩兮,說的輕描淡寫,卻又極為堅定隱忍。
“你不是累了嗎?明日還要早起呢。”韶靈見慕容燁沉默不語,輕聲勸道。才伸手貼上他的臂膀,突地察覺錦被之下,他的身體有了變化。
她的眼神驟然一變,慕容燁噙著迷人魅惑的笑,將她的腰際微一抬,她便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
“那兒累了,爺才能睡得著。”他說的露骨又隱晦。
他還沒累?!韶靈蹙眉看他,卻又很快被他連番的索求磨的來不及再抱怨,他的耐性素來很好,總是能把她磨的無可奈何,只能順從了他。
雖然這回坐在上面,但韶靈最終從慕容燁的身上倒下的時候,幾乎累得不省人事。
“上次不說想在上頭嗎?這回試了試,往後可別怪爺技巧不好,沒讓你開懷。”慕容燁笑著問,男人總是強權,男上女下,似乎是千百年來不爭的事實。可偏偏他身邊這位,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多次看她的眼神裡都透露出不快,他想著,似乎是因為這個關係,這回成全了她,卻看著她滿身大汗,累得話都說不出來。
他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幸好這是在隱秘的深夜,又是在她的房間,他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
見韶靈當真半閉了眼,氣息均勻,慕容燁才不再逗弄她,抬起她的螓首,讓她枕著他的左臂安睡。
靈兒,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他蹙著眉,輕輕撫上她溫熱柔嫩的面頰,他方才問她,她不想讓他知道,但她也沒有說出敷衍的話來欺騙他。
他是否應該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以前總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吃幹抹淨,才是安心,但如今,哪怕跟她徹夜纏綿,他的不安,還是跟毒蛇一般,令他輾轉難眠。
是他太多心了嗎?!
……。
嫡女初養成 036 小別新婚
三日後。
韶靈不曾去參加張太后的壽辰,正如張太后亦不曾邀請她入宮一樣默契。
但她跟慕容燁一道在琉璃廠選的壽禮,還是託宮裡的人送了過去。
“隱邑侯,這幅半山居士的書畫,哀家甚是喜歡。不過,這近百年來,半山居士的畫作實在是少之又少,而坊間的書畫舫中,幾乎九成都是不良居心的畫舫掌櫃派行家臨摹的,換言之,就是贗品。”張太后笑著說,一邊打量著這張畫卷,但“贗品”兩個字,落在空氣之中,還是讓眾人微微怔了怔,倒抽了一口冷氣。
坐在殿堂之下的都是一些皇親國戚,強權重胄,誰都知道半山居士的畫卷值錢,若是畫卷之上能有一兩句居士親筆題寫的詩詞的話,簡直是千金難求。
而眾人譁然,他們見到的兩個太監當眾將畫軸拉開,畫卷並不大,畫著的是在江岸柳樹之下垂釣的老翁,畫風很是簡略,不比世人見到的半山居士的畫作往往畫風細膩而氣勢宏偉。而右側,則是四句詩詞,筆鋒潦草。
這位看似溫文儒雅的侯爺,年紀尚輕,若是為了出風頭而花了大筆銀子買到了假的畫卷,在太后的壽辰之上觸怒了聖母皇太后,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侯爺年紀輕輕,卻懂詩畫,只是就算在坊間長年累月做古玩生意的掌櫃,也常常被贗品矇蔽。琉璃廠有很多各個名家的畫作,半山居士的常常待價而沽,也有很多人不敢胡亂買回家。”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帝御塬澈笑著說,說的極為輕描淡寫,他們這種生在皇家的男女,皇宮裡什麼沒有,自小看得多了,如今很難有寶物讓他們眼界大開,只是,即便是在宮裡,半山居士的書畫,依舊不多。若是隱邑侯送上了真品,還是能讓母后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