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情人,而是——他這輩子唯一要娶的女人。
他慕容燁的妻子。
他的目光冰冷又熾熱,她終於幾乎承擔不起,避開了,這才發覺兩人靠得恁近,雙方身上的氣息和體溫震懾彼此。
慕容燁緩緩俯下俊臉,氣息離她越來越近,他好燙,扣在她手腕上的厚實大掌,宛如炭火。他的手掌,暗暗往上游離……她好燙,芳馥軟綿的身軀貼合著他,像是月亮旁邊的輕盈雲彩。
他的手,最終壓在她胸前的傷痕上,心不再空蕩蕩的,也不再一陣陣地抽痛,韶靈不敢置信望向他,眸光流轉之間,盡是複雜情緒。
一絲一縷的溫暖氣息,從他的五指指尖流瀉出來,她隱約知曉這是從他體內傳來的真氣,正如上回她突發宿疾一樣,他常年練武,氣息強勁,那些暖意,彷彿是在她空蕩蕩的心口裡麵點燃一座小小的暖爐,令她不再察覺心口那道冰冷的傷疤帶來的萬年孤寂。
她有些貪戀,方才真的以為他沉入泉水底下,幾番找尋不得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冰湖,那種熟悉而可怕的感覺,如今沉下心思去回想,才更覺不寒而慄。
韶靈這回不曾退開他的手,只因他並非露出任何一絲惡意的笑,也並非輕佻撩撥,她抓住他的手腕,此刻格外貪戀他手掌心的溫度。
“你把爺拉下水來,就沒想過後果?”慕容燁鮮少見過她如此依賴自己,扯唇一笑,問的不太正經,但依舊不曾收回手掌。方才聽聞她說會心痛,他輸給她一些真氣,難得她主動抓住他的手,卻是讓他又動了壞念頭。
“反正是七爺的地盤,你想泡多久都行——”韶靈不難察覺他的言下之意,急忙推開他的手,整個人往水中一鑽,像是一尾魚般,徹底潛入泉水之中。
慕容燁並不心急去捉住這個惹火上身卻又逃之夭夭的小女人,神色自如,閒散地將外袍一扯,往岸邊丟去。
下一瞬,白色絲綢的中衣被拋向半空,穩穩當當落在巨石中央。
韶靈鑽出水面,扶著岸邊,剛剛平穩了氣息,突地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她錯愕不及地轉身而來,慕容燁已然逼到她的身前,不給她任何後路可退。
“今晚就別想吃飯了。”慕容燁的身影擋在她的眼前,幾乎讓她一瞬看不清水面上浮動著的月光,他忍耐住體內的熱火,這一句話,聽來更像是咬牙切齒。
“七爺方才不是很餓嗎?”韶靈在心中大呼不好,笑的諂媚。
“已經找到果腹的美味了。”慕容燁邪氣地一勾唇角,長指指戳著她的俏眉中央,他的雙手困住她,哪怕是在水下,兩人貼的毫無縫隙。
她不難察覺他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那是對她最直接的渴望。
“我們玩好了再回去。”慕容燁的嗓音格外輕柔,與其說是說服,還不如說是哄騙。
方才的懷疑早已分崩瓦解,他們兩人的感情,就是一把火,純粹而熱烈,不管人的一輩子到底有多漫長,未來的命運多不可知,他喜愛她,便絕不會選擇任何一種傷害她的法子。他的這雙手,能夠輕易奪去任何人的性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折斷任何人的脖子,擊碎任何人的頭蓋骨,唯獨——在她身上,這雙手只會給她所有的溫暖和撫慰。
白色襦裙被手掌撩高至腿根,她的雙腿纖長白皙,並在水下,宛若一條白色的魚尾,韶靈被他撩撥的氣息微亂,她不願總是處於下風,一咬牙,恨恨地在他的肩頭重重咬了一口。
慕容燁低沉的笑聲,一串串地溢位脖頸,他鉗住她的腰際,嗓音魅惑人心。“又來勾引我?男人在這個時候,可經不得激——”
她哼了一聲,兩人早已有了最親近的關係,雖不是夜夜纏綿,卻也不至於會懼怕他的求歡,只是不願看他總是如此自負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她用盡力氣,咬的更深,只為了懲罰方才他惡意捉弄自己的惡劣把戲。
“爺想要你,你說要能把你吞嚥下腹,會不會讓爺滿足一些?”他眼底的神情,宛若此刻的月光,清明而又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
她微微怔了怔,此刻的慕容燁,少了魅惑人心的妖嬈,入骨的柔和,誰能不被此時慕容燁眉宇間的溫柔所蠱惑?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眼神,結合成一股足以讓人飛蛾撲火的強烈魅惑,就像是他喂她吃了一顆梅乾,嘴裡含著蜜糖,輕輕化開的糖水及糖香,沁入心脾的甜美,讓人連心也一塊溶為蜜糖。她不禁鬆了口,彷彿也不忍再咬他,慕容燁朝她一笑,手將她散敞的髮絲撥回耳後,毫不避諱將對她的疼愛表露在外。
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