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詩詞歌賦。
“韶光,你若喜歡,就該謝謝七爺的心意。”韶靈見韶光愛不釋手,一臉溫柔,在他耳畔低聲細語。
韶光望了她幾眼,多少不太好意思,但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對慕容燁開了口,刻板而客氣。“謝謝七爺。”
慕容燁眼底的笑意更深:“還喊什麼七爺?”
聞到此處,韶光的耳根子都紅了,眉頭緊緊皺著,眼底幾分害羞,幾分氣惱,幾分無法自處。
韶靈見韶光如此困窘,急忙拉著弟弟走出門去,回過頭似真似假地瞪了慕容燁一眼。“韶光,我們去外面放炮竹。”
庭院中傳來噼裡啪啦的爆竹聲,一瞬點亮了整個院子,慕容燁依靠在門旁,悠然自得地打量他們姐弟。
韶光一開始受了驚嚇,但韶靈以雙掌貼在他的耳畔,給他鼓勁。到後來兩人膽子都大了,臉上掛著相似的明朗笑靨,宛若孩子般嬉鬧玩耍。
火光躍入慕容燁的眼底,他的俊美面孔上情緒紛雜,自從他救回了韶靈之後,她幾乎被上蒼一夜之間剝奪了孩子性情,被迫一夜之間長大成人,哪怕面龐上掛著孩子般的笑容,唯有他看清她的心,一直都是冰冷的,宛若一片荒蕪的原野。
而今夜,他很高興再度看到她的本來面目,哪怕……只是一剎那而已,跳躍的火光溫暖了她的雙眼,將她的臉添上嬌媚的胭脂,眉眼之間的飛揚和毫無顧忌的歡喜,都讓他一眼看不夠。
夜很深,韶靈才將韶光送離,他抱著一木箱的書,一路上都不曾說話,韶靈隱約能夠察覺他的心中所想,卻什麼話都不說,唯獨緊跟在他的身後。
回到慕容燁的屋內,韶靈一關上門,便聽他說道。“難得爺誰也不理會,活了二十四年,到臨了,還要去討好一個小子……”
想他堂堂雲門之主,從不理會別人,孤傲冷絕,而為了韶光,他做出這麼多讓步,還花了不少心思贈與韶光禮物。
這話語中似乎還藏著很深的哀怨,韶靈彎唇一笑,坐回床沿看他,柔聲說道。“今晚韶光這麼高興,的確有七爺一半的功勞。”
“只有一半?”慕容燁半眯著黑眸,聲音變得冷淡,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稱讚。
韶靈解開身上的披風,俯身脫了軟靴,依靠在他身旁,粲然一笑。“我陪韶光點爆竹,七爺可是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沒動手。不過,我跟韶光私底下說,七爺定是捨不得他身上的皮毛披風,怕我們一不小心把它點著了——”
聽她說的似真似假,慕容燁哭笑不得,將她摟在懷中:“這話他也信?”
韶靈仰著臉,嘀咕著。“難不成還是為了什麼?總不能說七爺怕爆竹吧。”
他眉頭一皺,知曉她在挑釁他,一副不屑的神情。“都是一些小孩玩的玩意,爺不感興趣。”
雖然不感興趣,但他自始至終都站在門外凝望著,韶靈這麼想著,他的陪伴跟體諒,都是他最讓人難以拒絕的寵溺。
“謝謝你,七爺。”韶靈的眼波流轉,唇畔含笑,逐字逐頓地說。“再給韶光一點時間,他會看到七爺的好,就像我過去一樣。”
慕容燁俯下臉,望著那一雙璀璨發光的墨黑眼瞳,她的真摯和熱忱就像是點燃的爆竹一樣,把他堅硬的心也炸成了碎片。
過去兩人誤解重重,他便已經對她動情,如今她的柔情脈脈,善解人意,又豈能阻止他對她的感情更加洶湧澎湃?他體內的火,一瞬間就蔓延至周身。
慕容燁將俊臉貼在她的面龐,神色淡然平靜,唇邊似乎還帶著一絲笑。
“你知道那麼多過年的年俗,爺問你……千百年來,老祖宗有沒有規定說,除夕夜不能同房的?”
韶靈忍著笑,一拳擊打在他的胸口,慕容燁一手覆在心口上,咬牙忍痛,眉頭緊蹙。
“七爺,你就別裝了,你也說我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廢柴,我這一拳頭還能擊敗你不成?”韶靈知道他陰晴不定,對她惡意使壞,也不是頭一回了,滿不在乎地說。
可是過了許久,他還是眉頭不展,面色難看,動也不動,甚至不回她的話。
“你這一拳是沒用力,但爺身體很不舒服。”慕容燁半闔著眼,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薄唇輕啟,說的輕緩之極。
“哪裡不舒服?”韶靈半信半疑地搭上他的手腕,垂眸問道。
“這兒不舒服。”黑眸睜開的那一剎那,盡是魔魅的熾熱光耀,她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從小腹下往下挪動,覆在他的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