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斜在一邊。偶爾一點風動,細碎的發被風吹到額上,有著圓潤的弧度。
清幽凝視著他,怔怔地出了一會神,身側燃了一夜的蠟燭已經殘了,深紅的燭淚凝結在那,宛若一樹美麗珊瑚。他的眼底,血絲密佈如蛛網,看起來有些疲憊。
清幽試著出聲詢問,卻發覺喉嚨焦渴不已,聲音嘶啞,輕咳了幾聲,她問:“我,昏迷了很久麼?”
鳳絕不語,只是默默轉身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了給她,面上依舊冷淡道:“你已經昏迷了三日。”
清幽一愣,三日,想不到她竟然昏迷了整整三日。此刻,她的頭依舊很痛很痛,腦子裡嗡嗡的,好似萬馬奔騰般。昏迷這三日中,她只覺得自己異常的熱,像夏日正午的時候在太陽下烤,又像在灶膛邊燒著火,體內有無數滾熱的小火球滾來滾去,不斷地撕扯著她的身體。
用力甩了甩頭,她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依稀還能記得一些。只是,夢中的場景似乎和現在大不相同。房屋,裝飾,衣著都大不相同,一時間她也理不清頭緒。但有一點,她十分確定,軒轅若離,確實是她的親弟弟。
清幽低頭輕輕飲啜著杯中的茶水,酸酸涼涼的口感,喝著,只覺自己五臟六腑每一個毛孔都是舒坦的。
抬眸間,見鳳絕仍是注視著自己,一言不發。她面上灼紅,想不到貴為王爺,他也會親自為她倒水,心中原本對他的排斥感減少了些許,輕扯唇角,她滯滯道:“謝謝你,你一直在這麼?”
鳳絕被她說中,面上一僵,臉色頓黑,沉聲道:“本王是怕你不明不白的死在府上,毀了本王的聲譽。自然要在這看好了。”
清幽一怔,負在身後的雙手隱隱收緊,方才對他升起的好感盡數消退。她冷聲道:“那王爺眼下瞧見本公主已是醒轉無恙了,還請王爺放心離開。”說罷,她偏過頭,拉高身上錦被,不再看他。
鳳絕冷笑:“你倒是冷情,本王花了多少功夫救你性命。如此,你便翻臉不認人了?”
他指尖輕輕一彈,掌中運力,重重帷幕已是霍然開啟。突然湧進的明媚光線令清幽雙眼一時無法承受,閉眸片刻。
待再睜開時,只見鳳絕已是俯下頭來,深刻的五官,稜角分明,仿若是邊塞的強風精心雕刻而成。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和深邃,令她心頭微顫,一時間忘了呼吸。溫熱的鼻息撲進,又讓她有些迷惑。本能將頭一偏,不想鳳絕溼潤的薄唇已是貼上了她的右頰。
時間,似有一瞬間的停滯,清幽瞪大眼睛,心臟急速跳動著,頃刻間她只覺內衫已是溼透,貼在身上。強烈的壓迫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大婚那夜驗身的羞辱,渾身一冷,忍不住瑟縮了下,又別過臉去。
鳳絕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淡淡嘲諷道:“怎麼,寧和公主不是素來膽子很大,你也會害怕麼?”他烏黑的瞳仁中,怒氣隱隱。
清幽語塞,一時也不想與他爭高下,神情不耐地打發道:“王爺你很閒麼?如花美眷,新妾在府,何不去別處逛逛?本公主累了,還想休息休息。”
靜靜對望,鳳絕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喜怒。突然,他伸手將她一拉,瞬息已是將她壓在身下。清幽情急之下雙手推出,他卻將她雙手扼住,她只覺手腕疼痛難忍,“啊”地一聲驚呼。卻不想被他尋了空擋,炙燙的雙唇已是掠上她的唇間。
炙熱的呼吸夾雜著沉重的喘息,他的吻如同暴風驟雨般侵襲而來。他的身上,有著濃郁的男人的陽剛氣息,令人心神漸漸迷醉。
他的手,慢慢撫上她的面頰,她的胸,纖細柔美的腰間,流連輾轉,輕輕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清晨,鳥兒啼轉,清脆一鳴。清幽倏然驚醒,大婚之日的羞辱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漸漸迷醉其中。心中羞惱,奮力想推開他,可他的身子若玄鐵般堅硬,無法撼動半分。
察覺到身下人兒的反抗,鳳絕不再溫柔,黑眸冷如寒霜,手中動作轉而暴虐。“撕拉”一聲,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已是被他扯落。
青銅寶鼎中,上好的安息沉香,已是燃盡,最後一縷青煙消散在了金色的晨光之中。重重帳幔垂落,遮掩著室中難耐的春色。
鳳絕微微眯眸,她的身子宛若初撥開的蓮子,潔白細膩,那樣炫目美麗的身子,瞬間奪去了他所有的神智。有一剎那的猶豫,但體內要膨脹開來的激情讓他腦中逐漸迷亂,緩緩壓下身軀。
清幽在絕望中感到異樣,情急之下,大聲喊道:“鳳絕,我是不潔之身,你都不介意麼?”男人應當最介意女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