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整夜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父親間或答了兩句。
最後第二日一早,父親不見了,等中午回來的時候就帶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婆子,這個婆子也是如前面那女人一般打量她,好似要把她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割下來稱一稱。既然是父親帶來的人,她默不作聲任由人擺弄。
再然後,就是那婆子拿出了五串銅錢給了父親,她父親就讓她跟著這婆子走了。
走的時候,她頭也沒回,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身後的繼母在下一刻就已經把那吊銅錢揣入了懷中,父親低著頭一聲不吭,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曉芬淡淡地想,她不是不明白什麼,小丫去了哪裡她知道。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想讓自己徹底絕望,然後把這一身臭皮囊還給他們,還給給予的人,還給這大地,清清靜靜從從容容地去見她的孃親。
只是,如今的這番模樣,似乎不是去得那種地方,這是哪兒?適才進門的時候,她曾經悄然抬頭看了下府邸的匾額,只能辨識出兩個字“主府”,似乎不是那些地方,曉芬覺得自己的心鬆了下來。
等到了一間屋子前,那管事的讓她們齊齊排成了一行,然後按照順序一個個進房間。
曉芬等著前面的人進去,然後出來就站在了另一旁。等輪到她的時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告訴她,有些東西需要敏捷地抓住,否則錯失之後就是終生後悔。她整了整衣衫,原本那身破爛的衣衫,已經被那婆子換了,如今這衣服還是很舊,不過補丁是沒有的,這已經讓她很是珍惜,記事以來,她還沒有穿過這樣完整的衣服。
房間中站了一個女子,淡綠色衣衫,曉芬只抬頭瞟了一眼,就急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雖然只是一眼,她足以感到她身上的那種撲鼻而來的富貴之氣。難道這人就是她們的主子?
“你叫什麼名字?”聲音清越而沉穩,有種堅定的力量。
“曉芬,林曉芬。”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