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聞,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呼延絡舸是如何的將我羞辱?我又是如何才活著爬出這個地方?如果不是父皇派出的人及時找到我,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在荒漠中了!你又知不知道當我終於回到京城,遠遠看到天守城城門的時候,甚至連踏入進去的勇氣都沒有?我騙過侍衛逃了出去,之後若又不是遇到雪兒,我也早就已經死了。”
“兒子?你的那個兒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你現在為了讓我救你和呼延絡舸生的雜種,竟敢說我是你的兒子!”
又是“嗤”的一聲,劍尖直接穿透了她的肩膀從背後露出了一截。
季芊筱又是痛哼一聲,身子也不禁搖晃了幾下,但卻依然緊緊抓著楚玥璃的衣襬,滿臉都是淚水,用力的搖頭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璃兒,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你竟然受了這麼多苦,我……唔!”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真當以為我還是十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你會不知道呼延絡舸對我的羞辱?會不知道我放棄了太子之位跑到西北那苦寒之地就只是為了找赤瀆的麻煩?你會不知道赤瀆十年不犯我大宛邊境,此刻的突然進攻是因為與楚玥辰有勾結,而犯邊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我?不,應該是為了抓我來救你兒子的命!”
“璃兒……”
“季妃娘娘請自重,本王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楚玥璃突然抽回了軟劍,那被帶出的鮮血沾染了身下華美的地毯,他隨意的瞥了一眼,又看向捂著肩膀一臉痛苦之色的季芊筱,說道,“如果你能拿到楚玥辰與赤瀆勾結的證據,並交給我的話,我便答應救你的兒子。”
“我拒絕!”
正在季芊筱眼睛微亮,又夾雜著幾分不知真假的傷心難過,想要不知是答應下來還是再討價還價一下的話出口之前,另外一個清靈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橫插了進來。
楚玥璃一怔,下一秒映雪就站到了他的身邊,冷聲說道:“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沒有我的允許,你沒資格做出傷害我所有物的事情,即便那是你自己本身也不行。”
“雪兒。”
他呆呆的看著就在眼前的這個人兒,明明她剛才一直就站在旁邊,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見到依然有一種突然便開闊了的感覺,眼中的紅絲,那充斥在裡面瘋狂湧動的暴虐陰桀,也再一次的在她面前,輕輕的消散了。
映雪伸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卻握了滿手的滑膩,頓時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季芊筱,說道:“看來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喊你母后了,剛才那一行禮,就當是在對著排位給婆婆請安。我不管你是誰,但敢打我東西的注意,那就誰都不行!你兒子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的人犧牲了來相救?”
她又轉頭,狠狠盯著楚玥璃說道:“要證據不會自己去找嗎?你是沒這個能力還是沒那個本事?若真找不到,難道還不會製造一個嗎?”
“雪兒……”
“我知道了,你什麼都不用再解釋。”她又靠近了他一些,輕聲說道,“你猜到了此次赤瀆犯境,楚玥辰與他們的勾結暗算,以及在荒漠中的追殺都與她和這個赤瀆小王子有關,就忍不住心中悲憤跑來興師問罪了。你不用解釋,我都看明白聽明白了。”
握著她的手用力握緊,頓時有更多的粘稠液體從他手心的傷口中滲透了出來,從兩人的指縫間溢位。
他是那麼冷靜的一個人,若不是猜到了想要暗算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又怎麼會衝動的跑到這裡來?他那麼看重那些下屬,若不是受刺激過度,也斷然不會貿然帶著他們來這個危險的地方,要來,他也會一個人來。
看他對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肯定不止第一次來了。
表現得再冰冷,曾經受過的傷再嚴重,這終歸還是他的親生母親,不是如映雪對雲相的那種本身就毫無感情,而是在那最純真的年紀裡,真真正正的孺慕敬重了十年的母親,就算被拋棄被傷害,就算將她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不在意,他就不會怨恨不會心痛了,也不會衝動的跑到這裡來了。
所以即便是出手傷她,他也下意識的挑了肩膀這麼個只會流血卻絕不可能會有性命之憂的位置。
而同時,她也終於知道了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的那件事。
映雪的眸色沉沉的,黑白異常的分明,分明到了晶瑩剔透都不足以形容的程度,在旁邊搖曳的燈光照過來,卻在她眼中折射出了一片冷光。
又朝楚玥璃靠近了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