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再看會兒好戲,若傷痛難忍,就回去軍帳內趁早療傷吧。”
說完,她也不再逗留,邁步就走出了主營。
她走出主營的時候,就看到那位莫副將神情憔悴,對著莫將軍各種神神叨叨,直說得莫將軍臉色墨黑。
他說他離開軍營之後就一直朝京城的方向策馬奔去,卻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已經走了很久,平常時候早就應該到京城了,可昨天晚上卻愣是連京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點。
他停下馬打量四周,發現周圍很熟悉,就是直通京城的那條路沒有錯,可那個地方離京城卻至少還有一半的路程。他覺得可能是他心急,估計錯了時間,所以就繼續往前奔走。
又是奔了許久,他再停下來,竟發現自己好像在原地踏步,仍然在那個地方似乎從來也沒有移動過。
這下,他也不禁有些慌了,暗道莫不是遇上了鬼打牆,當即沉下心來策馬慢慢的走,時刻注意著周圍環境的變化。
當時天黑,他一路走去,只覺得樹影婆娑,形似鬼魅,對著他張牙舞爪,讓人忍不住的心底發毛,偶爾有夜風從林間吹過,瑟瑟的幽冷幽冷。
他小心的往前走,然而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又回到了原地。
然後他就一直在那裡走啊走,走啊走,無論是直線還是曲線,到最終都會回到原地,無亂他做了多少記號,用了什麼手段方法,都走不出那個圈子。
一直到剛才九殿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才好像從夢中猛的清醒過來,轉頭四顧,發現他轉了大半個晚上,此刻卻依然在軍營附近。
“大哥,是鬼打牆,那絕對是鬼打牆!”
他抓著莫將軍的手,一臉的驚魂不定。
聽到這裡,映雪若有所思的看了楚玥修一眼,而莫將軍黑著臉,看著他六弟的眼神頗有些恨恨,轉頭,看著映雪說道:“統帥好手段!真不愧是帝師大人的親孫女,不僅武藝高超,冰雪聰明,連其他方面的學識,也當真不凡。”
映雪冷冷的與他對視,傲然道:“莫將軍,請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語,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將矛頭指向本帥,就算本帥能原諒你的以下犯上,也不能容忍身為統軍將領的你竟會有這般沒有大腦的言行舉止。況且,我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身為龍騰軍的一方將領,為何竟會被人暗算還尚且不自知,還說出了‘鬼打牆’這般可笑的理由?”
“你……”
“莫副將!”映雪直接無視莫將軍的怒火,將矛頭對準了莫副將,冷聲道,“你可知罪?”
他正為映雪的話而憤恨,突然又聽到這麼一問,當即大聲道:“不知末將犯了何罪?”
“你身為將領,卻擅離軍營,你還不知罪?”
“我請示過大哥的意思……”
“你大哥?莫副將,你倒是說說,莫將軍憑什麼能接受你的請示?”
“這……”
“你們雖然軍職不同,然所屬營地也是不同,並非直接的上下屬關係,莫副將,你擅離軍營不說,竟還搞錯物件,向莫將軍做了請示,豈不是要罪加一等?莫將軍,你越俎代庖,擅自處理了不在你勢力範圍內的事務,亦罪責難逃。”
莫將軍神色猙獰,已通紅了眼,似乎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火了。
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憑什麼能囂張如斯?即便她手中握著虎符,可她也不過是個突然空降而來的統帥而已,尚未在龍騰軍中站穩腳跟,她竟然就敢幾次三番的囂張跋扈,如此的目中無人!
她這是在找死!
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化,映雪眼神微凝,嘴角輕輕勾起,冷聲道:“莫副將擅離軍營,藐視統帥,不配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而莫將軍以下犯上,目中無人,越權處理軍中事務,其野心勃勃,罪大惡極,但念在你兄弟二人為龍騰軍操勞多年,本帥從輕發落,只削去你二人的軍職,逐出龍騰軍!”
周圍只餘下一片死寂,沒人能率先做出反應,就連楚玥修也“咯”的一聲,牙齒打滑,一下咬在了舌頭上面。
胸口急劇的起伏著,莫將軍的眼神兇殘而猙獰,忽然挺直了脊背,傲然道:“本將軍倒要看看,今日,誰敢把我兄弟二人逐出龍騰軍外!”
映雪側頭,看向站立在旁邊計程車兵們,冷喝道:“沒聽到本帥的命令嗎?還不快動手將這二人趕出軍營外?”
那些士兵們面面相覷,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竟紛紛低下了頭。
“我看,要離開這裡的,是你才對!”莫將軍得意的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