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點凍死(2 / 2)

到半個時辰,那位老媽子又過來了,遞給胡車半塊餅。讓他晚上就在這柴房睡覺。告訴他柴房左手邊就是牛棚,夜裡他要小便就在牛棚旁邊解決。要大便的話就喊她拿燈籠照著去茅房,她就睡在右手邊的房間裡。有其他事等明天再說。胡車連聲道謝,等老媽子出去以後把半塊餅撕下一小半慢慢嚼著吃了,剩下的收起來儲藏。吃完以後就在柴房裡轉悠轉悠,累了鑽進柴堆裡躺著,很快就睡著了。這晚睡得相當的踏實香甜。

胡車一覺睡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才醒,還是那個老媽子進柴房取柴時弄醒的。他連忙說要幫忙抱柴火。老媽子制止了,告訴他老老實實待著,等老爺夫人早上有空時會商量商量怎麼處置他。那就聽天由命吧,胡車就安心的在柴房等著。早飯時,老媽子又送來一碗粥,胡車把昨天剩的餅揪下來一小塊放粥裡泡了泡,一會就吃的乾乾淨淨。等老媽子收拾清洗好碗筷以後就又過來了,帶著胡車出去,打水讓他使勁的搓洗了一番手和臉,把亂蓬蓬的頭髮也用手整理了一下。

然後帶著他來到主人家的客廳裡,客廳寬敞明亮,正中是張八仙桌,桌子兩邊各擺一張木椅,一邊坐著箇中年男人,像農民但又比一般農民穿的氣派些,邊喝茶邊抽著旱菸。另一邊坐著箇中年婦人,穿著也比一般農村婦女貴氣不少,她面前還放著個木頭做的烘火爐。

老媽子把胡車帶進客廳,告訴他前面坐的就是老爺和太太。胡車馬上下跪磕頭,感謝老爺太太的救命之恩。老爺不動聲色,太太倒是面帶笑意,顯得更是親切。太太讓胡車站起來說話,又讓他走近點,仔細看了看。開口說:“這娃長的這麼瘦弱,五官看起來卻還算端正。唉,可憐小小年紀就受這麼多苦。”

她問胡車的家鄉何處家人情況,胡車一臉懵懂,只是說了他能想得起來的這一段時間的遭遇。太太又是一陣感嘆唏噓。看見胡車這個天還光著腳,就叫老媽子給他找雙鞋湊合穿穿。看他頭髮又長又亂,邊吩咐老媽子抽空幫他剪一下。老媽子一一應允。

老爺在旁邊抽著旱菸,等太太說完話喝茶時他才開口:“小娃就在家裡先住上兩三天,等天晴了我有空時去一趟城裡,城裡有個大戶人家,說起來還是我們家遠房親戚。前段時間聽說在給他家小少爺找個小書童,萬一你有造化符合他們家的要求,那你以後就衣食無憂了,也不用整天逃難隨時凍死餓死。”太太在旁邊也連聲說好。

聽到這麼一說,胡車又連忙給老爺太太磕頭致謝。老媽子把胡車扶起來,又聽太太交代了幾句就帶著他一起走開了。老媽子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雙草鞋,比一般成年人穿的要小,但是胡車穿著還是略顯大了點。老媽子又翻出兩塊布,用針線縫了縫做成一雙襪子讓胡車穿上,穿上襪子和草鞋以後,感覺比光腳舒服多了。老媽子又拿來剪刀給他把頭髮剪短。還燒了點熱水,讓他在一個大盆裡洗洗頭洗洗澡。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胡車感覺自己煥然一新。老媽子看見以後也誇他長的不難看。

做中飯時,胡車就幫老媽子打打雜。老媽子邊幹活邊說話,說她自己姓張,老爺也姓張,他們的大閨女前兩年出嫁給另一個村子的一個大戶人家了。小少爺十五六歲,正在城裡跟著老師讀書,回頭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太太又翻出來幾件舊衣服讓老媽子給改了改,讓胡車穿上,果然比之前穿的合身多了。之前穿的衣服除了一件褂子比較完整,其他的太破舊,老媽子都覺得沒法補,就塞進爐灶裡燒了。

胡車在張家就這麼過了三兩天安穩日子,餐餐都是和老媽子一起吃飯。雖然還是那麼瘦,但是他自己感覺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心想要這麼一直過下去那也不錯,反正他也沒啥追求,現在如此,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只求健康加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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