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仍是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它愧疚的看我,頭垂得更低了。撫著它的頭,我知道它已經盡力了,不能恢復,卻是因為我那一簪刺得太過深入!
我長年呆在鳳凰谷裡頭,自己又長年疾病纏身,這些道理還是懂的!我這樣的程度,能讓我活下來,它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
剛剛折騰下來,我出奇的累。一沾床便沉沉的睡去。
睡夢之中,只感覺臉上冰冰涼涼,小蛇一直緊緊的靠著我,讓我覺出無比的安心來。有的時候,動物比人更讓人安心!至少來說,人會背叛,動物卻不會。
它的保護,讓人心動。便像是,他在我的身邊!才這麼些的時間而已,我便開始瘋狂的想他。
期待著再度相遇。我激動得渾身發抖,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在想著,見到他應該說些什麼!啊!我忘了,我是不能說話的!要不要給他知道?
我不說話,他會有感覺嗎?他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他們會用什麼辦法去捉他?會不會傷了他?會不會捉到他?心裡的煩燥如同海中的積沙,一點一滴的堆積如山。
這樣的情緒在下午的時候更形明顯。我幾乎一直在房裡來回的踱著步。莫憂與雷洛一處商議了好久,最後終於決定請他喝酒。雲風對桔梗花過敏,只要吃下一點沾了桔梗花粉的食物,便能暈迷很久。
而云風這個人吃東西是極仔細的。若然不是極為熟悉又近身,他幾平可說不吃外食。莫憂這個人看則粗心大意,做事卻極具行動力。鐵製五環連著鐵鏈,緊緊的扣在床上。仔細檢查了下,抓抓頭,哈哈的笑了聲。似是非常的興奮。
後來我才知道,逐鹿部的莫憂便是以打鐵器出名,他打的鐵器鎖具,極為精緻周道,設計也頗為完美。不管是誰,只要被鎖到這哥刑具裡頭,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之不出!
“很完美的設計對不對?這是之前我鎖鐵男的時候設計出來的!你知道的,這種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要捉起來本就不易。更何況還不能讓他逃走!費了我好大的勁哪!不過,也值得了!”他笑了聲。興奮的揚著手裡的鑰匙。
我無言的皺眉。環胸而立。
雷洛的面色有著些微的蒼白。坐在桌邊,皺眉看向我們。許久之後,才輕淡的說了一句,“鎖不鎖得住還是一個問題。如果他不吃那些東西,就等於白忙!吃了那些東西,我怕我們兩個不用奪牌子了,直接打包回去避避風頭。咳咳!”他掩唇輕咳了聲。
我皺眉,許久不曾說話。胸口的那顆心臟突突的跳動。我在害怕。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今日,捉了他我要怎麼做呢?
“”飯食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過來了!我們得快點行動,我聽聞得,他已經奪得了十塊牌子。依著他的性子,他定是不會再多要一塊。很快便要離去了!”雷洛撫著下頜。淡笑著道。
我心下驚了驚,情知他說得有理。他是那麼怕麻煩,又是那麼高傲的人。如果得了十塊牌,他怎麼還有理由留下來!自然是要回皇城覆命的!他不要求第一名,因為炬皇至尊已經給不起他想要的東西!
“他不要第一,我也不要第一,你也不要第一,那大家都不第一了,誰來拿第一?”莫憂掩唇急促的笑了下。“難不成,讓那個呆在皇城裡頭縮著頭不出現的葉悠然得第一?”
我的眉頭一皺。眸光冷淡的掃向他。這個人話沒遮攔,倒也無甚機心。所以,他的話雖然屢有冒犯,我卻無害他之心。
“葉悠然若是得到第一,那也沒甚不好,得不到隨心,得了一個這樣的機會,也是好的!”雷洛再咳嗽了聲。
莫憂轉過頭,大聲的道,“喂!你怎麼了?怎麼今日老是咳嗽?看你這臉色,不是昨夜受了什麼傷吧!”他說罷,意有所指的看我一眼。
我挑起一邊的眉頭。極冷的回視他。他識趣的摸摸鼻子。低低的笑了聲,“算我說錯話!他們在置辦酒食,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落日城裡的落日,好不好?”
雷洛掃向他,“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去看落日?”
他侷促的笑了聲,“是啊!落日城裡最好的風景便是日落!來得落日城,若是便這麼莫名其妙的回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雷洛低低的吟了一句。“日落太過悲悽,倒不若去看看落日城的落日崖!那裡有一種花兒,晶瑩別透。白底藍邊,花分四瓣,看來漂亮得不似凡塵之物。那花也生得奇怪,只有落日崖上的絕壁才有!哪裡都種不齊!採了那種花兒,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