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態失控,陷入這一步幾近造反作亂的田地!若不是看在你尚算忠心的份兒上,早辦你一個通敵大罪了!如今朕看在芳兒的面兒上,特意網開一面,給你這個將功抵過的機會,你若還不知把握,就休要怪國法無情了!還不快滾下去!”
一段話猶如當頭雷霆,嚇得大娘當場面色如土渾身打顫,除了連連叩首之外再不敢多言,急忙一把抓起胡孫兒,往隱蔽處自行審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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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昏暗之中,我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能微微順出一口氣兒來了,抬手一邊擦拭著滿頭的冷汗,口中一邊輕聲嘲笑道:“好個天子之怒,血流漂杵,以前從書上讀了還覺不出什麼,今天有幸,可算見了真章了……”
我這一面嘲笑,卻不曾想身旁的龍廣海也伸手過來,猛地摟住了我的腰肢,略帶粗魯的將我一把攬進懷中,一手託著我的下巴,湊在臉頰上不住地摩搓親暱,前一刻的天子之威轉眼化作千般柔情,合著男子特殊的體味將我團團籠罩,激的人情不自禁,在他火燙的指尖下微微發顫起來。
聽他的聲音在耳旁宛如囈語,又好似低吟般的輕輕響起:“你這丫頭,一個月不見,今天好容易見著了,嘴巴卻還是這麼不肯饒人的,真叫人愛也愛不夠,恨也恨不完的,倒是和一位古人好有一比……”
“那位古人?”我被他熊瞎子似的摟得透不過氣來,一面又羞又笑,嘴裡還要怪道。
見我一臉迷惑,他得意的悶聲發笑:“哼,原來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兒呀,也罷,今天不妨就由本尊來教教你,其實也不是別個,你這張小嘴巴,唯有那貂蟬可比,又刁,又饞……”
“貂蟬,刁饞……”乍一聽我還有些迷糊,待仔細一想,登時笑得喘不過氣來,將手變爪,連連抓撓在他腋下,見他癢的耐不住,笑著又蹦又逃,我半含著是羞惱,半含著是撒嬌似的罵道:“我若是貂蟬,你便是那色迷心竅的呂奉先,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喔,不對,連中看也算不上,頂多算是個小白臉子,還掃帚眉疤瘌眼,小白麻子蛤蟆嘴,除了我這個又刁又饞,看還有哪家的缺心眼兒閨女肯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越說越好笑,到最後說的自己也忍不住笑,兩個人抱著笑成一團,在一片塵土的泡菜罈子中間又打又鬧,全顧不了身在敵陣的危機,只願貪婪的盡情享受這一刻的幸福,將眼前的這個少年便看作是生命中的一切,因為有了他,我才真正懂得了幸福的含義。
或許就是如此吧,就如同宋人秦觀說的那樣,他在哪裡,哪裡便是天涯……
打鬧搓揉也不知多久,見他漸漸面紅氣喘上來,我這才發覺有些不妥,低頭一瞧,原來自己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胸前,整個人幾乎是猴在了他身上,兩個人半摟半抱的,竟是不知不覺就滾成了一團,一經反應,方才覺著羞臊起來,剛想哂哂丟開手去,卻被他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心跟燃著兩塊小火炭似的,燙得我通身陡然一顫,心中緊跟著一陣發虛,一抬頭掩飾著剛要嗔怪,卻不想正撞上他炯炯如炬的目光,彷彿暗空裡騰起的兩團火苗,一言不發的,只是一個勁兒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眼神間分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暗流動,那樣執著熱情的,凝視著我,叫我空張著嘴,口乾舌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除了垂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之外,心頭猶如小鹿突撞,一顆女兒心,幾乎不曾蹦跳了出來……
討厭個的,幹嘛突然這樣子瞧著人家,跟個惡狼似的,好像要撲過來一口把我吃掉一樣……
一時間室內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我只覺得腦子裡亂哄哄的,跟憑空塞進了一團亂麻似的,渾渾噩噩的,面對著眼前這個火一般發燙發熱的異性驅體,我也不自覺的全身熱了起來,攥著手腕僵坐著,嘴角發乾呼吸急促,滿心中彷彿是渴求著什麼,彷彿又什麼也不敢期盼,身體裡頭彷彿有股熱流在一刻不停的暗暗湧動,一時逼近心口,一時竄入腹中,熱烘烘的氣流跟條活生生的蛇般的,直攪得人心浮氣躁一刻也不得安寧,到後來竟是直到手指尖兒上,也難以剋制的陣陣生癢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呢,怎麼就好這樣坐立不安呢,也許是這屋裡太悶,又或者是我氣血不調,總之身子開始一陣陣的發燙,頭開始一陣陣的發暈,一張臉紅的燙的跟塊烙鐵似的,幾不曾滴下水來了……
我這裡折騰得狼狽不堪,對面的龍廣海的模樣也好不到那裡去,兩眼瞪得跟兩盞小燈籠似的,只見發紅發亮,攥著我的手更是燙到不行,而且越抓越用力,呼吸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