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信,他便伸出一指來,輕輕在我眉心間點了一下,我只覺霎時間如晴空一道霹靂打在頭頂,滿心霎時間掀起如海潮般一浪高過一浪的困苦煩擾來,我哀求佛祖賜一道破解之法,他卻又搖了搖頭嘆息道,解不得解不得,不是因你心不至誠,只不過因為,你註定是個情根深重的,女人罷了……”
夫人說著說著,終於再也剋制不住,放聲哭出了聲,我跪在地上懷抱著夫人,只覺自己滿心也都如刀絞一般,片片向下剮落下腥紅血肉來,想恨,想勸,想撫慰,可等張開了口,才發覺自己竟是連一個字,也拼湊不出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如煦春日又如隆冬天,如蜜糖盞又如鴆毒杯,如香羅帳又如樹刀山,如歡歌場又如盤絲阱,直叫有情人如飛蛾般層層絞纏深陷其中,卻又甘願得如此殞身不遜,執迷不悔……
等我帶著曹氏和小丫頭們匆忙尋來的時候,夫人她,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半昏迷中,看得見也聽得著,卻怎麼也止不住淚水,口中唸唸有詞盡是囈語,任憑曹氏和我怎麼連聲呼喚搓揉手心掐壓人中,卻還是無法醒轉過來,實在沒有法子,只能請明敏師太過來下了一味安神的藥方,撬開了牙關硬灌下去,又一連揉了好半天的胸口,這才終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