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丫鬟自有品級不同。此刻一見正主,忙帶著其他四人飛步迎來,齊身插燭也似的下拜道:“清音給姑娘請安。姑娘這一去大半年,可把奴婢幾個想的苦了。”說話間哭音微顫,身後四個丫頭也是落淚。淳兒也似為之所動,幾步上前親手攙起清音,面對面凝視片刻兩人又都滾下淚來,看得一旁陪侍的小丫頭們也不禁動容。少不得又是佩環上前,卻並不往屋裡讓,只是半側著身子插在人群裡,半是玩笑半是埋怨的勸解這個幾句,開導那個幾句,插科打諢嬌嗔戲耍,直逗得一群人破涕為笑。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佩環又甚解人意,於是幾步上前攜起淳兒,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這話還有說盡了的時候。如今既是回來了,有什麼掏心窩子的話只管晚上回去了再慢慢說去。老太太一早就惦記著妹妹今兒要回來,這會子還在屋裡等著咱們呢,咱們先去拜見了她老人家才是正經。”淳兒忙依言隨我步上臺階,她的手臂酥軟芳香,袖間飄動著的還是她原先就愛用的木樨清香,伴著微微汗意揮發開來,素雅芬芳間彷彿將心頭暑氣也撥在身後去了。
待進得屋來請安,眾人皆是欣喜,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歡喜,合身抱在懷裡上下細細的打量,見淳兒大病初癒形容消瘦,只禁不住的落淚,急急吩咐取上等老參多配些人參養榮丸給淳兒進補。淳兒伏在懷中也是哭啼不止,連聲呼喚著老祖宗,一干眾人陪著也哭也勸,一時間滿耳盡是人聲。我暗自潛身來到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