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小而感到很愉悅。
映春提著的心這才落下,竟有種劫後餘生的釋然,渾身緊繃感一減,想著明奕故意嚇她,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殿下早就出現了吧?”
明奕靠近她一步,他的身量很高,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些,她需要仰望,才能夠看清。而黑暗裡她抬高頭,脖子又酸又僵,而明奕卻還是盯著她遲遲不開口,於這靜謐中平添幾分詭異。
忽而一陣寒風吹刮過來,映春忍不住抱住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揉搓。
“殿下?”她出聲提醒。
明奕仍是不答,眸光掠過她望向她身後方,映春有幾分不耐,剛皺著眉想問他今晚上想玩什麼花樣,眼前的人卻忽然有了動作,一把就抓住她的雙肩強硬地扳過來,然後長臂一伸將她的身軀緊緊禁錮在胸懷裡。
匆忙中映春又是驚異又是錯愕,剛要開口,明奕卻噓了一聲,道:“不要說話,看著。”
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側面仰望著那張精緻的臉容,兩個人離得那麼近,那麼近,近到明奕低下頭的時候唇就觸碰到她微涼的額頭,眼裡帶著無聲卻璀璨至極的笑意,像是暗夜中閃爍指引的星光。
太晃眼,晃得她心慌。
映春忙轉頭,忽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顛簸的腳步聲,頓時屏息靜氣,隱隱中似乎明白明奕今晚上約她出來的目的。
來的人是什麼人?
她緊盯前方,月光清輝薄冷,微弱地灑下來,照得前方不遠處的身影影綽難辨。
終於,等人離近了,她才看清,來的有兩個人,而其中一個居然是……
她驚愕地微微張眼,眸光很快泛起陣陣波瀾,背後的胸膛溫熱,而她的心卻冷得像塊冰。
這個男人,是想拉著她一塊兒去地獄嗎?竟然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
“本宮都快要想瘋你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我也是……”男人回道,手粗狂又急不可耐地扯開女人的衣襟,
“小心一些,別怕衣服弄壞了,待會兒回去教人發現就不好了。”
正說著,女人一聲嚶~嚀,嬌軟的身軀像一團綿花般臥倒在修長結實的人懷裡,面上嬌紅豔麗,此人不是別人,而正是正把她緊抱住的明奕名義上的母妃,淑妃娘娘。
她當初第一眼就覺得這淑妃氣質似舞姬,端得是一個濃烈而飛揚跋扈的紅豔,但凡見者都難以忘記她這種美。而如今這團熱烈的火綿軟似水,柔得讓人打心眼裡覺著酥麻,衣衫半解,黑暗裡露出的潔白玉肌,生出幾分晃眼的錯覺。
不過她只認識淑妃,卻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俊朗英偉的男子是誰,她方才觀察過,宴席間似乎沒有這個人。
映春卻也並不著急知道這個姦夫,既然明奕帶自己來看,就說明他早就知道淑妃偷情人的物件,說不定這偷情物件,還是明奕牽引的線?她這麼想著,又記起淑妃對待明奕的曖昧態度,心裡不知怎的,對這位淑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宮闈庭院深深,這些寂寞的女子,宛若美豔戲子演戲,只為奪得一個男人的寵愛,而她們心裡真正想要的呢?例如淑妃,例如皇后,她們愛過明崇嗎?或是現在還愛嗎?還只是要得不過是權勢地位罷了。
她忽然覺著明崇也很可憐,失去最心愛的女人,而對著替代品迷惘,而身邊女人,都是為他的身份地位而作出愛得不行的模樣來。
這麼說起來……董媛能夠受寵,或許不只是因為她神似德妃。
明崇雖性子清冷,但也能分出真假情義,而董媛的真心,明崇會看不出來嗎?不然只是和曾經逝去的愛人相似,也不能讓明崇心裡真正有她的存在吧。
這麼想著,心中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惆悵感嘆萬分。
不遠處的男女情難自禁地擁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探進衣衫半解的女人懷裡,女人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中化成一灘春水,動情輾轉嬌吟。兩抹人影交纏在一起,像是湖上鴛鴦交頸,在寂靜寒冷的黑暗裡醞釀出一分熱度。
再是如何,親眼見證一場活春宮,只要不是生理能力徹底喪失的人,都會有反應吧?
映春看得也心火漸起,她內心是個近三十的女人,也曾有過春花雪月的纏綿,而這幅身子雖然還青澀,但該有的也是有了。且映春感到那緊貼著自己耳邊原本平靜的呼吸似乎也有些紊亂,從背後抱著她的人手臂環得緊了些,身軀和身軀緊緊貼合著,隔著那一層層衣衫,彷彿將二個人同時升起的熱度都傳達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