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燒燬。”我從袖子裡掏出了觀月指甲上的藍色花型飾物,放在手中攤到星兒面前,“鐵證如山,還有什麼說的?”
星兒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頓時崩潰的厲聲尖叫:“為什麼,為什麼?她本就該死,她是罪有應得。”
“你和觀月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
“洛大人果然心細如塵,聰明過人。難怪太子殿下對大人推崇備至,若說百密一疏,就疏在星兒遇到了大人,無奈命中有此一劫。”星兒面色蒼白,自言自語,笑的無盡淒涼。
“洛卿儀,你給本宮滾出來。”
我縮了縮脖子,那可是瘋子啊,且是憤怒的。我連忙朝雪落使了個眼色,雪落會意出手點了星兒的啞穴,而星兒聽到了凌瘋子的聲音眸子立時明亮起來,一掃剛剛的頹喪。
我見雪落把星兒安置妥當,起身開啟大門高聲叫道:“趙統領,還不快請太子殿下進來。”
凌瘋子鐵青著臉甩了甩袖子,凌視我半晌方才冷笑一聲緩緩開口:“洛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帶兵包圍我大齊行館,大人是想謀反還是有人授命?”
我陪著笑臉,恭謙的頷首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可真是錯怪下官了,下官只是巡邏途徑此處,聽到有人高呼救命,以為是兇手現身了,才進來看看,為防刺客再次脫逃這才圍了行館。”
凌瘋子眉頭一皺,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這麼大的陣仗抓刺客,你還真當爺是傻子?”
凌瘋子寒著一張臉眼睛像刀鋒一般瞪著我,讓人不寒而慄。我不由自主的斂下眼瞼,這位爺可不是什麼善茬,發起怒來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凌瘋子甩了甩袖子和我擦身而過,臉一變突然春風和煦,“既是如此,那本宮謝過洛大人了。我大齊之事就不勞洛大人費心了,本宮自會追查。”
“下官愧不敢當,既然太子有命,下官自當遵從。”我邊行禮邊退至門口,始終低首偷偷注視著凌瘋子的一舉一動。
他緩步走向背對著我們躺在床上的星兒,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算計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應該來了。
“星兒……”凌瘋子沉聲喚了星兒一聲,見星兒毫無反應腳步一頓遲疑了一下,取了桌上的杯蓋向星兒打去。
偽裝成星兒的雪落翻身起來,伸手接住杯蓋,我長嘆一聲,凌瘋子還是太精明瞭。抓到星兒並不能完美的解決這個案子,這個案子最大的麻煩就在於宇文景平不知死活的捲了進來。他自己找死是他的事,別拉著別人墊背。
我能證明第二刀是星兒刺的,也能證明真正讓觀月致死的兇手是星兒。那第一刀呢?那宇文景央的玉佩呢?總不會是星兒偷的,然後嫁禍給六皇子吧?只要齊國存心追究,昭國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我現在就是要抓住凌瘋子的把柄,相互有個牽制,讓他沒辦法跟我提“第一刀”的事情。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他就是刺殺觀月的幕後主謀,但他與這個案子肯定有莫大的關係,若是他指使星兒的,星兒落網他必定會想辦法滅口。可我驚奇的是他剛剛的舉動並不像是在滅口,難道我猜錯了?
我焦慮的向院門口張望,精力不集中,凌瘋子瞬間回到我身邊,一身冰藍色的華服,冰雕玉砌般的俊臉揚起一個邪魅淺笑,長袖一甩勾起我的腰,出手點了我的穴道,咬牙切齒的說:“險些上了你的當。”
突如其來的變故,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凌瘋子帶走了,一陣異香之後我就暈了,隱約看到雪落和禁衛軍都被凌瘋子的手下給迷暈了。
我心底一涼,最後的認知就是,“又歇菜了,少淵。”
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疾奔的馬車中了,昏黃的燈火中一個正襟危坐的側影,張揚的冰藍色籠上一層柔光,淡淡的像泛著頹廢的煙霧。
“你醒了?”凌瘋子聲音略微嘶啞,懶懶的,像是很疲憊。
我撐著坐起來頭暈目眩,心裡不由暗罵凌瘋子下手忒黑了點,嘴角卻硬生生的扯起一絲笑意,“太子殿下這又是何意?下官還有要務在身。”
“別再跟我耍心機了,我今兒沒心情。”凌瘋子突然頃身上前抱住我,我猝不及防的雙手撐住他的身體,這又唱哪出?您累我能明白,馬車顛兒成這樣,想必已經出了洛陽城的了,外面天色尚未大亮,這一夜狂奔跑出好幾十裡地,累是肯定的。您累歸累,也別靠我身上啊?
“太子殿下,您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我尷尬的推著他,一手往腰間摸索。您再不老實點兒,可別怪我一把石灰朝您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