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再叫我王爺試試?我賣了這把老臉,你還推諉?”老爺子瞪了我一眼,不由分說的把念珠塞到我手裡。
一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大?
“既是祖父和卿儀投緣,便你我祖孫二人知道即可,也不必知會旁人。”我捏著念珠笑嘻嘻的說道。
“好好!別人也就罷了,你義父和那幾個義兄總得知會一聲。”老王爺滿意的笑了。
我點了點頭應允。
“太好了,卿儀可真是我們家人了,還不快來見過你四哥?”上官越止喜上眉梢嚷嚷道,先不說您的急性子,誰是你弟弟?您十七八歲的正太相,我怎麼也是哥哥吧?
“沒大沒小。五弟還沒給父親見禮呢,怎麼就輪到你了?”上官越謙見狀笑聲斥責,問題是大哥您怎麼認定可我就是他弟弟?
“卿儀見過父親。”我經上官越謙一提點,連忙行至清平王身前,鄭重的躬身行了個大禮。
“好孩子,這是為父的一點心意。你母親、姨娘和兩位嫂嫂日前去廟裡進香了,下次再見吧!”清平王和煦的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雕的青蓮形狀的玉佩遞到我的手中,我道謝後雙手接下。
接下來依次給上官家的幾位少爺見禮,自己就像剛進門的姨太太,在上各位都是正房,雖然不怎麼恰當,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上官家的幾位少爺送的東西都讓我連番推辭,艱難不已。
上官越謙看似低調實則真是大手筆,送了一把辭世的書法名家的象牙古扇,珍貴稀有,價值不菲。
上官越慈我就不得不說了,他的見面禮是另一個方向的“艱難”,至少我是挺艱難的。他竟然把他那本古制編年曆法通志》的孤本送給了我,顯然他已經是痛割心頭之愛了,但我確實感動不起來。
險些背過氣去。二哥啊!我不好這口,那孤本你就且讓它“孤”著吧,您當見面禮送了我,我還得回去小心儲存生怕它一不小心灰化了。
上官越函本想把“雪影”送給我,原本我還猜測該不會是一個嬌滴滴的侍妾吧!這名字聽著耳熟。
上官越止驚叫了一聲,小聲嘀咕:“三哥竟然捨得把坐騎送人,不行不行,我得送個更好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怎麼,立時聯想到了前不久拐來的“如歌”,我已經埋沒了“如歌”,不能再毀了“雪影”。何況我都有了晝暖。想到晝暖我猛然想起來,老妖說過雪影是別人的馬,原來是上官越函的!
我連忙低聲推辭了,同時向他討要了一個日後兌現的承諾,他眯著狐狸一樣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眼,便爽快的答應下來,還喃喃自語了一句,“別讓我傾家蕩產才好!”
我忍俊不禁,這廝如此上道?
上官越止更了不得了,確切的說我懷疑他瘋了。他竟然要把先知渡過的護身玉送給我,這個我自然是絕對不能要的,再加上眾人勸說,上官越止才悻悻的收好,連說回去好好想想送個別的。
話說有一件事情還是讓我鬱悶不已的,上官越止還真是我四哥,僅僅比我大一天,我瞪著眼睛向在場的所有人求證了一遍方才相信,這樣狗血的巧合竟然給我碰上了。
要是你們誰能借我點兵馬我會更感恩戴德。
晚上我回到房間,叫了殷夕言來,殷夕言又把封言撂倒之後挪出了房間。
我掀著杯蓋,輕吹著茶水,悠悠說道:“殷夕言,你不是少淵派來的吧?”
“當然不是,憑他也指使的了我?”殷夕言摘下斗笠,不屑的擰著眉。
“如此最好,幫我去辦件事,別讓人發現。”我對殷夕言招了招手,附耳輕聲說道。
殷夕言閃身就出了房門,沒有多問一句。
祖父,既然您執意要隱瞞我,那我就只好自己去“聽”了。
☆、心悅君兮君不知 邵遠清
我叫邵遠清,是開國元勳定國大將軍邵將的後人,我的家族沒有承襲先祖驍勇善戰的武將之風,幾代下來反倒越發像書香門第。因為未有戰功,邵家到了我這一輩,已經不再襲大將軍,我父親每每談及此事仰天長嘆,子孫不孝,先祖發於草莽建功立業的勃然雄風竟然毀在了子孫手中。
我是家裡的嫡子,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社會,貴賤分明,嫡庶有別,父親對我寄於的是厚望,有朝一日我能馳騁疆場,重振邵家將門威風。奈何我從小文質彬彬,三歲望到老,母親常常笑嘆,將來定是個文人無疑。
在我八歲那年,最終被父親趕出了家門,送到雲海山拜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