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指著垂到地的桌布淡淡的說:“那玉佩如何穿過垂布,直接掉到桌下?”
查爾勝一時語結,“這……”
老妖走回原位,指著地說:“這個是剛剛玉佩自然掉落的印跡,和桌下那個形狀,大小,深淺,相差甚遠。”
老妖走到屋外,右手捏著玉佩,發力向屋內投擲,玉佩穿過桌布,“啪”掉在了桌子裡面。 “桌下那個印跡,應該是這樣造成的。可會有兇手殺了人之後故意將自己隨身的玉佩由屋外投擲入屋內?顯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我立於一旁靜靜的看著老妖,眉眼輪廓,氣度儀態,如斯誘人?
眾人聽後都信服的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你認為如何?”
凌瘋子抖了抖衣袖,冷冷的說:“莫忘了三日時限,還有兩日。”
浩浩蕩蕩的一隊人搖頭離去,看著昭國的眾位藩王的背影,我沉沉的出了口氣,此時我才明白慕容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氏族力量。
他們盤根錯節,把持朝堂,擁兵自重,裂土封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的關係很微妙,平日裡明爭暗鬥,大勢當前又不約而同的站在同一立場上,停止內耗。
老妖他老爹除不掉的不是慕容家,而是藩王,物傷其類,唇亡齒寒。慕容家以第一親王的姿態扛起的是藩王階層的大旗,逼極了會演變成異性王們和皇家的博弈。
宇文景央的問題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適度才有內耗,有些平衡大家都不願打破。
老妖額上滲出點點冷汗,胸口隱隱的泛出了點點血紅,他的傷口裂開了。想起雪落的話,我擔心不已,他從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一把拉住正欲向外走的老妖,“少淵,此案交由我辦你可能放心?”
老妖腳步一頓,四下無人,側身在我耳邊輕笑道:“洛洛好生厲害,反將我一軍,別累到了自己才好。”
我側首一笑,“多謝。”
目送老妖的馬車離了國邸,我方才放下心來。
回望依山而建,瑰麗雄壯的國邸,我苦笑一聲,若是尋到那神棍,讓他幫我也算算,上帝,釋迦摩尼,默罕默德,這哥幾個我到底得罪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修一修,更健康~~~~
☆、案中案
這案子很重要,辦砸了,這次“友好訪問”會變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友好。
首當其衝,要倒大黴的就是老妖,國邸戍衛失職一重罪,查察案件不利又一重罪,只這兩項,會壓得老妖在朝中翻不了身。既攬了重責,就絕不能失責,這是我的原則。
連日來事物繁多,一件接一件,讓我沒法靜下心來,現在細想起來,觀月的案子疑點眾多。
比如國邸守衛森嚴,刺客怎麼潛入的?又是怎麼無聲無息的殺了觀月?為什麼要劃花觀月的臉?觀月臉上的傷口血肉模糊,絕不是死後劃的,疼痛可想而知,順兒就在隔壁,既沒看見兇手行兇,也沒聽見觀月求救?
我最納悶的是她胸口的那兩刀,不合常理。刀留在右胸,說明兇手先紮了左胸,常理來說一刀紮在心臟上人就掛了,再捅她一刀難道是為了洩憤麼?她臉上那些刀口雜亂無章,縱橫交錯,那才更像是洩憤。
我不知不覺走到了觀月房前,正門口濺射的血跡仍在,雖然被踩過,但基本完整。我看著地上的血滴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在這個位置?
我看著濺射出來的血滴,猛然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裡的那個晚上,連忙起身關上房門,從上到下仔細尋找,我若推測的沒錯,那東西肯定在。
我撫著門框,果然如果所想,回想起那晚,我在這裡踩到石子險些滑倒,當時倒沒在意,現在想來覺得不對,觀月的正房門口,每日都有下人打掃,哪裡那麼巧,唯獨有一顆石子?
我蹲在地上四下尋找,所幸是冬天,前幾日又剛好下了場雪,我一眼就瞧見了昨日被我踢到一邊的石子。
我捏著石子蹲在地上,前思後想,總是矛盾重重,“雪落,把觀月的小丫鬟順兒叫來。”
雪落一拱手,“是。”
順兒顯得有些緊張,對我福了福身,“奴婢,見過大人。”
“順兒,本官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求證,你不必緊張。”我輕言安撫幾句便切入正題:“順兒,你第一個發現公主的屍體,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的房門是關著的還是開著的?”
順兒想了想肯定的說道:“是……關著的,當是奴婢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