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玉憐卿毫無意識的在園中閒逛,待反應過來才知道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廚房的後院。芸娘抬首便見了八小姐茫然的朝著她走了過來,忙將浸在水中的雙手抽了出來,往舊裙上抹了兩下,欣喜的喚道:“小姐。”

她朝著芸娘笑了起來,那笑容足以使日月華光都失了顏色。那些忙忙碌碌的下人們見了那笑容都只是怔怔的看著站在院中的她,彷彿早已忘了自己要做什麼,目光只能痴痴地隨著她的笑顏。有些手中端著托盤點心的小丫鬟痴痴愣愣,以至於將手中的盅碗失手跌落在地上。手中的物品落地後發出清脆破碎的聲音,才驚覺過來,慌慌忙忙收拾著,心中又暗暗斥責自己失了神。

“芸娘,可以隨我去漱院一趟嗎?”她一開口,四周便靜了,那嗓音柔柔軟軟,聲音中似乎帶著糯糯的甜甜的感覺。晴娘雙手緊緊絞著舊裙,雙眼無奈的朝著她身後瞥去。她這才看見周遭還有其他的人在,就連廚房的管事都在,輕嘆著走了過去:“王管事,憐卿可否將芸娘帶去漱院一趟?”

那管事也不過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瘦瘦高高,長相很是平凡,佝僂著背。見玉憐卿說著話,才回過神,涎著臉笑道:“小姐客氣了,您將芸娘領走便是。”

她頷首,轉身看著芸娘笑著喚道:“芸娘,我們走罷。”芸娘歡歡喜喜應了一聲跟在了她身後。

走了許久,終是到了漱院,徑直將那芸娘帶進了她住的辰夢居。將自己的身子窩到了搖椅中,繼而對著芸娘柔聲道:“芸娘來卿兒這裡坐罷。”說著便有些喘,走了好些的路確實有些累了。

芸娘便挨著她身旁坐下。玉憐卿又往搖椅中縮了縮,彷彿天氣太過寒冷,身子不受寒涼,看著晴娘笑道:“芸娘,卿兒就快出嫁了。卿兒是你看著長大的,卿兒總是要親口和你說一聲才安心。”

芸娘聽至此處抹著淚哽咽著道:“讓小姐受委屈了。”

她搖著頭,拉著芸孃的手,將臉放在了晴孃的手心中摩挲著,闔上眼簾喃喃的問道:“芸娘,卿兒想知曉…孃親究竟是如何誰害死的?哥哥為何無故身亡,卿兒又為何一生下來就身中劇毒?”她明顯的感受到芸娘身子一顫,卻也不逼著她,依舊將臉放在芸娘略帶薄繭的掌中輕輕地蹭著,一如一隻吃飽喝足慵懶的蜷縮在主人腳下的貓。

芸娘痴愣了半晌,神情安詳,彷彿是隨著記憶回到了當初的情景,嗓音低低喃喃的訴說著:夫人初到府中,所有的人都將夫人驚為天人,實在是夫人太過美貌。但是,沒有人知曉夫人是何來歷,只是知曉那是將軍帶回府的夫人。起初將軍對夫人是珍寵萬分,真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夫人也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媲美的,夫人對待我們這些下人極好,從沒有一句大聲的話語,對每個人總是溫柔又客氣。

她抬起臉看著芸娘疑惑的問道:“孃親的來歷,芸娘至今也不知曉麼?”

芸娘搖了搖頭:“除了將軍與夫人的貼身丫鬟再無人知曉夫人的來歷。”

她心中一凜,孃親竟有過服侍她的婢女,為何自己從不知曉?因而問道:“孃親有貼身丫鬟?為何卿兒從不知曉?”

芸娘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想了半晌終是開口:“夫人帶來的丫鬟就是如今的雪夫人。”

她一怔,轉而又恢復了淡漠的情緒,哂笑:丫鬟竟是一步登天,棄了主子倒做了當家主母

芸娘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小姐……”

她輕嘆:芸娘還是喚我卿兒罷,您是知曉的,卿兒並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不過連丫頭都稱不上的,何苦用這小姐二字?

芸娘抬首輕撫著她的長髮嘆道:“卿兒與夫人太過相像,性子也是越發的像了。

她神色一黯,道:“芸娘是擔心卿兒與孃親是同樣的結局?”

芸娘愛憐的看著她:“夫人來府中的第二年便誕下了溪少爺,溪少爺長的隨夫人很是漂亮,府中上上下下對少爺都是很是喜愛。夫人太過淡然,從來不去爭啊搶的,這卻使一些有心之人得了可趁之機。溪少爺四歲時,老爺便將夫人身旁的丫鬟納入房中。”芸娘頓了頓,神色黯淡,滿臉的悲慼之色,彷彿置身與當日:“老爺納妾那日,管家是將奴婢遣到了夫人身邊服侍,府中一片喜慶。夫人一整日都是端莊得體,老爺那日異常高興。夫人吶,即便是知曉老爺要納雪夫人為妾也從來沒有哭鬧過,言語一如往日般溫溫柔柔。晚間回到漱院,服侍著溪少爺睡下,夫人便遣了奴婢下去,只因想給夫人送壺茶水,站在門邊見到夫人坐在少爺的床前抹著淚……”說道傷心處芸娘不住的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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