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著笑:“那夫人就莫怪季某不客氣了。”
玉憐卿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季雲生,衣袖中的手因為心中氣憤竟忍不住顫抖起來。季雲生也只是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許久之後玉憐卿長嘆一聲轉身回了暢清苑。
玉憐卿被慕容清霄從天牢救出後,宣晟帝徹查德妃被下毒一事,查出毒花是某個不知名的妃子偷偷放入玉簫殿的,買通了雲珠誣陷玉妃。雲珠畏罪自殺,再也沒有證據證明是玉妃所為。宣晟帝心生憐意,親自將玉妃從天牢接出送往玉簫殿,仍然將明珠調到了玉簫殿伺候玉妃。後傳旨內宮,今夏六月甲辰冊封玉妃與玉夫人,將玉妃從天牢接出以後珍寵萬分。
慕容睿睿得知玉妃得以脫身,欣喜異常。然,玉妃出了天牢回到了玉簫殿,皇上又慌忙命太醫為玉妃診治,足以看出皇上的心思,後宮嬪妃免不了要去寒暄一番,如此慕容睿一直捱到第十日才敢去玉簫殿看望日夜惦記的玉憐卿。
明珠見到慕容睿之時異常詫異,卻也沒有在神色上表現出來,仍舊是進去內殿通報。玉妃心道:只將這個皇子當做後宮嬪妃一般對待打發便是。此時的玉妃玉憐卿已非當日的玉憐卿,她又怎會知道玉憐卿與慕容睿的關係的怎樣的呢?就命明珠將慕容睿請了進來。
在玉憐卿出事之前慕容睿根本就不知玉憐卿就是天子恩寵萬分的玉妃,只道她不過是一般的嬪妃,直到那日父皇親自召見,讓他去天牢規勸她,那時他才知曉一直對他憐惜照顧的女子原來地位是那般的尊崇。
今日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玉簫殿,只見殿中十分整潔,高貴卻不華麗,並沒有奢華之像,卻也少了家的感覺,這裡就像一個冰冷的鳥籠子,困住了憐卿。只見內殿與外殿間的珠簾被掀起,玉妃款款而出,慕容睿見到玉妃心中激動,身側的手難免有些顫抖,神色似喜似悲,作了一揖結結巴巴的喚道:“憐……憐卿。”
玉妃看了一眼慕容睿:“皇子殿下怎有空來我這玉簫殿?”玉妃與明珠見到這個皇子皆是一愣,按說她玉憐卿是天子的寵妃,也是他半個娘。他不喚一聲母妃也就罷了,怎連宮中的禮儀都不懂,直喚她的名諱?
慕容睿愕然的看著面前的玉妃,只見玉妃眼神中沒有往日的愛憐的疼惜,神色冷冷冰冰,似乎是不認得站在她眼前的他。慕容睿道:“憐卿,你不認得我了麼?”
玉妃笑道:“皇子殿下說笑了,本宮怎敢不認得殿下呢?”
慕容睿轉念一想便問:“玉妃可記得當日初次見面是在何時?”
玉妃手捻著帕子壓了壓額角:“皇子是皇上的子嗣,與本宮自是時常見面。”
慕容睿只覺得從天牢中被接出來的玉妃異常的詭異,卻找不到詭異的在什麼地方。以往的憐卿只會喚他諾兒,那是她送他的表字,她不可能忘記,除非眼前的人並不是憐卿。慕容睿直勾勾的看著玉妃問道:“玉妃可還記得當日你送我的表字麼?”
慕容睿話落,只見一旁的明珠身子一顫,玉妃心中慌亂,神色茫然的看了一眼明珠,明珠神色焦急的直搖首。玉妃抬首撫了撫額,有些疲倦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道:“殿下有所不知,天牢之中陰氣極重,況本宮身子羸弱,又受過刑罰,有些事情已經不太記得了。”
慕容睿心中悲忿,憐卿受過刑,他是知曉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樣子也是他親眼所見,看著玉妃鼻尖一酸,淚水模糊的雙眼。費盡周折的見到了心中掛念之人,而她竟不記得他了,哽咽著問道:“你的傷,可好些了?”
明珠忙道:“回殿下的話,太醫已經診治過了,早已沒有大礙了。”
慕容睿痴痴的看了玉妃好一會兒才道:“玉妃好生休息,諾兒他日再來看望。”說著也不待玉妃做出什麼反應就奪門而逃了。玉妃與明珠面面相覷,玉妃看著明珠問道:“這個皇子是哪個嬪妃膝下的?與玉憐卿有什麼干係麼?”
明珠垂著首道:“回娘娘,奴婢不知,往日的主子每日傍晚都會甩開奴婢們獨自一個人出去,一般都是一兩個時辰後才回來。奴婢不知往日的主子是去做什麼了,主子不願有人跟著。”
玉妃意興闌珊的道:“罷了罷了,今日若有誰再來,就推說本宮不舒服,不見客。”
明珠恭敬的道:“是。”玉妃款款進了內室,明珠服侍著玉妃睡下了。
慕容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潺凝居,坐在玉憐卿常坐的地方發著愣,今日的憐卿很詭異,她似乎不是憐卿,可是她確確實實有著憐卿的樣貌。往日的憐卿城說話不是那般拘謹的,也沒有那般冰冷,她不是憐卿,不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