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給了烈焰國。
明月是烈焰國的公主,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母妃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自小便見了人情的淡漠,又被人以其母妃的性命要挾來到這殷朝做細作,潛在他身邊多年竟未發現。因他的疏忽,如今竟是失了摯愛之人,如何讓他不瘋不魔?所以這些日子以來都如失了心的瘋子般攻打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城池。
季雲生失笑:“自有分寸,若是自有分寸你也不會失了她。”
慕容清霄額上青筋畢露,一拳揮了過去,將季雲生打倒在地,季雲生踉蹌的站起身來不怕死的笑道:“被季某說中,惱羞成怒了?”說畢便揚首長笑起來,繼而斂下笑容冷聲道:“據宮裡的暗人報來的訊息:宮中出現了與靜芸公主極為相像的女子,名喚玉憐卿,為玉妃。正是陌觴居失火的第二日出現在宮中的,屬下懷疑,靜芸公主是詐死。屍體燒的面目全非,本就認不出來,況王爺你當日傷心欲絕並未仔細去辨認,而當日出現在陌觴居的屍首自會被當做靜芸公主。”
那人身形一顫,有些站不穩,滿是血絲的眼中突然湧上晶瑩的液體。季雲生看著如此的慕容清霄搖首輕嘆:“慕容浩然早就垂涎她的美色了,她又是詐死,他派人劫持了她進了宮也是極有可能的。若是想弄清楚真相,唯有速速結束戰事,班師回朝。”轉身看著遠方的夕陽道:“接受議和罷。然後去弄清楚…真相。”
平南大將軍在攻下烈焰國的七個城池之後便接受了烈焰國求和的要求,不日便下令撤軍,班師回朝。
出征兩個月後的梁王凱旋歸朝。宣晟帝龍心大悅,傳旨當晚便在皇宮中舉行接風宴,大宴群臣。一早宣晟帝就令人去玉簫殿傳話,說是晚上大宴群臣,玉妃也要出席。雲珠與明珠一早就張羅著主子的衣飾與珠釵。
玉憐卿站在園中的鞦韆前笑的悽楚:他到底要做什麼?將自己讓那人見到,以他妃子的身份?他是故意的吧?
剛至酉時,跟在宣晟帝身邊的安陸就已親自來催。她任由明珠與雲珠將自己一一裝扮。半個時辰後她看著銅鏡中的女子微微發怔:鏡中的人兒一身金絲薄紗粉色宮裝,香肩微露。膚如凝脂,容色晶瑩如玉,明眸善睞猶似一泓清泉,顧盼生輝。
看的屋子裡的人都痴了起來,就連她自己也看的有些痴愣,似乎並不認得鏡中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卻從不知精心裝扮過後的自己是這般的魅惑人心。往日她從未在意過自己的妝容,一襲素衣,一支玉釵便可。後來有遇上了種種悲傷的事情顏色逐漸憔悴起來,哪還能看得出傾國傾城的樣貌?如今身在皇宮之中,身子漸漸好了起來…
雲珠痴痴地道:“主子真是天仙下凡,美的足以掠魂奪魄。”
她轉身看了看雲珠面無表情吶吶的道:“謝謝。”繼而輕聲的道:“今日,雲珠與明珠跟著。”
明珠與雲珠都低首應允。
她看了一眼痴痴發愣的安陸出聲道:“總管大人,您不是說皇上已催了多次了?現下便可前往了。”
半晌那總管才反應過來,討好的笑著,尖聲道:“娘娘說的是,娘娘這就隨奴才走罷。恭請娘娘——”說罷揚著拂塵走在前面。
她也不出聲,只是輕提衣襬緩緩向外走去,心道:罷了,既是躲不掉那就打起精神面對好了。雲珠與明珠緊隨其身後。玉憐卿到時各位大臣都已經參拜過了,立在一旁等著皇帝賜座。
殿中高坐上坐著宣晟帝,皇座後立著兩位宮娥,正均勻的搖著宮扇,為宣晟帝扇涼。太后坐在宣晟帝的右下首,德妃坐在太后的下首。安陸邁進殿中跪下拜道:“奴才拜見皇上,玉簫殿的玉妃娘娘已在殿外侯旨。”
殿中的慕容清霄聽到玉簫殿的玉妃娘娘之時,心中一顫,喉中一陣堵塞,身側的手握成了拳;不住的顫抖著,目光急切的挪至殿門。
宣晟帝只是平靜的道:“宣。”洪亮的聲音在森嚴廣闊的大殿內交響,餘音嫋嫋。
安陸起身高喊:“皇上有旨,宣玉妃上殿吶—。”
她被雲珠與明珠攙扶著,步上玉階,跨入大殿。大殿內金碧輝煌,豪華富麗。進了大殿一眼就看到了傷了自己至深的男人,那人已憔悴的不成人形,形銷骨立,不過三十歲上下竟是滿頭的華髮。
慕容清霄乍一見玉憐卿一臉的不可置信,悲怨填膺,身子不可遏制的微微顫抖,打玉憐卿進大殿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隨著她。
玉憐卿微微斂著下頜,步履從容的朝著殿中走去,明明想忽視的,偏偏那目光太過灼人,讓她頓覺不自在起來。她並不看周圍那驚豔的